着的金属匕首拆下,靠近了高等人类的角:“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
眼泪从这高等人类的眼角滑落,他满是哀求,直到匕首一端刺入他的脑门。
尖锐的金属刀刃刺入角和头的接触面,红色的血液从额头滑落。地上的男人睁大眼睛,却只是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一个小时后,高塔第二层。
“你这是什么情况?”守门人看着他一身的烂泥巴和不小心沾上的苔藓,很是奇怪。甚至他的大半张脸都被淤泥包裹着,仿佛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来人只是无奈地摊摊手,他一只手拿着长矛,一只手拿着一个金属号码牌,上面也有小半被淤泥挡住,但是大致还是看得清。
“不用不用,”看一眼他额头的角,守门人挥挥手,“这就是形式,下头的贱民没胆子上来。你快去找地方洗洗吧,天哪,这股味道实在太熏人了。”
来人点点头,走进第二层的巢穴。
比起第一层的巢穴,这里更大更亮堂,用了更好看的材质,地板打磨得很是光洁,天花板和墙上有许多发光的花束,还做了漂亮的浮雕,用彩色泥土作画。
然而里面的人却很少。
差不多的面积,下面挤满了人,一个洞口叠着一个洞口,这边的洞口却隔着老远。这里的人数顶多楼下的十分之一。
而且一楼还有很多公共的功能区,他看到有人湿漉漉的走出来,那是浴室。
还有别的,不过这一眼也认不出来。那些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那里闲聊,手里拿着书籍和把玩的东西。
两者居住环境差距可类比贫民窟与富人区。
大厅里,那些有着野兽特征的孩子在空地上玩耍打闹,男孩额头长角,女孩耳朵尖尖,都穿得整齐漂亮,还穿着小鞋子。
他们拿着各种玩具在开心玩耍,不需要像楼下的孩子那样从小参与劳作。
他走过那些孩子身边,几个打闹的小孩停下来,探出脖子嗅了嗅:“你身上有股贱民的臭味。”
“我刚从下面来。”他说,带着一种排斥、不屑、厌恶的口气,之后甚至咳嗽起来。
小孩们听了,也信了,一下又散开了。
其他成年人看到了他身后留下的淤泥脚印,抬头喊人:“叫一个工民来,把地板擦了。”
任逸飞继续往上走。
金属牌上的数字依旧指向每个高等阶级的人类分配到的屋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