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冷静一点!”
他喊了好几次,终于出来一个人,隔着塑料袋子把鱼尸拖到小推车里。
他们走了,不知道准备丢到哪里烧。
人群里勇敢的只有少数,剩下大多是崩溃的。
“一定是诅咒。”人们哭喊着,一边拔自己身上的鳞片,“我是不是要死了?因为我们祖祖辈辈是打鱼人?”
他们身上的鱼鳞被拔掉,红色半透明的血液流出来,淡淡鱼腥味飘出。
一片片鱼鳞被拔下,那人拼命拔着鱼鳞,直到那里血肉模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刷刷,刷刷,指甲刮擦鱼鳞和皮肤的声音不绝于耳,任逸飞盯着手背上长出鱼鳞的地方,手指弹动。
“嘶。”他觉得不太妙,当机立断拿出包里一件旧t恤,撕成长条把两只手背都绑住。
这地方绝对有什么古怪,他自控能力一向极佳,却有几次都情绪高涨(相对)。
看看四周围的人,都是成年人,行为却和孩子一样不受控。恐惧、愤怒、绝望……各种负面情绪都被放大了。
“大家先别动它,这节骨眼找医生也难,抗生素也没有,万一有个什么感染不好解决。”任逸飞劝他们别动身上的鱼鳞,再难受也忍着。
不行就绑起来或者遮起来,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作不存在吧。
然而那些岛民并不肯全听他的,只有几个人止了手。任逸飞又瞄向人群中的另外两个玩家。她们也没有逃过,不过她们都没有碰身上的鱼鳞。
一转头,他又和萨曼的视线对上,对方冲他笑了一下,简直毛骨悚然。
任逸飞怀疑他在怀疑什么。
才睡了四个多小时,任逸飞还是很困,但他还是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之后把毯子收拾进包里。再看看边上的木桶,上面卡着金鱼缸,下面睡着猫。
大概五六分钟后,等这些崩溃的人稍微冷静了一点,他?:“要下去看看吗?”
但是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半天没有回应。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萨曼说,并且背起自己的包,“人太多了,恐怕山上的食物不够吃。”
紧紧抱住木桶和猫,任逸飞头发都竖起来:“你真的不喜欢男人?”
“……”萨曼,“不喜欢。”
任逸飞表示自己不信,并且抱着木桶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