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划出个三六九等来?”
“哼,但要正本,也不是你这般擅自杀人,简直是胡做非为!”
话到这里,房言楷脸色更加惆怅,道:“算了,多说无益。如你所愿,我会谋求调任他方,此事不易,我尽力而为。”
“好,但在这之前你我三人齐心协力,庆符县才不会乱。”
“还谈齐心协力?”房言楷道:“你已有威望,又掌控了张家之田地家产,我斗不过你了。”
“还没掌控,这事不急,我慢慢办,但你确实斗不过我。”
“找我来,要我将县里的田册交给你不成?”
“嗯?”
房言楷道:“你拿下张家,便相当于拿下大半的田册,我认输。”
李瑕问道:“哦?我会怎么做?”
“太简单了,譬如让张家不缴田税,我这主薄也便当不下去了。”
“我倒没想过这些。”李瑕道:“田册之类的,房主簿继续拿着吧。”
“那便是……因我任鲍三、姜饭为公吏,你驱他们杀人,借此捏我把柄、逼我顺服?”
“房主簿想得太复杂了。不过是死了个张远明,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这般忧虑。”
“呵,是吗?”
李瑕道:“我对付张家、房主簿别管,此事就这么简单。”
房言楷停下脚步,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信。
李瑕又道:“我对主簿职权不感兴趣,别碍着我做事就行。”
“你不嫌给你的钱粮太少?”
“那是为了让你在能拿出来的范畴内努力挤。”李瑕道:“但我从未想过要把县里的钱粮全部掏空。县中出纳,还需你负责,不是我能乱来的。”
房言楷瞳孔缩了缩,似有些触动。
李瑕道:“当然,你我可能还会有别的冲突,等战事过去再说吧……先说眼前,我要扩兵抗蒙,你别捣乱,可好?”
房言楷负着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还忙,就这样。”李瑕抬了抬手,转身走了。
房言楷负手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虽如此,但他那种颓废感……忽然消减了许多。
张远明知道,若不对付李瑕,家产就没了;房言楷知道,若不对付李瑕,权力就少了。
他们不是傻,只是看到了事情的根本,李瑕就是要抢他们的钱和权。
严云云却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