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速度很快,报备了一下孟蘅的身体情况,也直接告了那几个趁乱点蜡骗流量的营销号,在鸡飞狗跳里还是稳定发挥,除了……
毕竟她没见过因为不满意跟做法师的大师发生冲突,导致室内的烛火跟写着时絮名字的黄布燃烧,整个房间顷刻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场里踉跄走出来的人跌跌撞撞,漂亮的黑发都被烧了一截,一滴眼泪没流下来,就是捂着胸口的佛牌。
她还是后悔自己在离对方最近的时光里犹犹豫豫错失良机。
陶宜才跟着沈添青三年,从她回国的第二年开始,就已经走遍了全国大小佛寺,连金顶上的佛龛都有那个名字。
陶宜:“好的。”
得知孟蘅还活着整个人好像又冷静了下来,现在纯属搞点乐子,中二病犯了:“代言别要了,二番撤了,半年在家抠脚吧。”
姐姐同母异父,是她妈和前夫的孩子。
不过有时候一个世界的战线拉得太长,作为宿主难免会跟系统闲聊。
可是人在时间的冲刷下失去了欲望,她逐渐忘了原本世界的样子,父母、朋友、宠物……
后来沈添青让她去买大剧院昆社的票,即便再忙也要特地飞到a市看一场相对小众的戏曲表演,陶宜以为这就是“特殊爱好”。
“初步结论是人为故障,因为孟蘅的节目顺序和彩排顺序临时换了,很大部分原因可能是……”
“6900,你有喜欢的人吗?”
少年成名的刀马旦,无数票友都奔着她的名头。但是沈添青小时候不太接触这些,怕这种锵锵锵的音乐,也很怕台上穿着戏袍的人。
都是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说还没那么不方便,但是陶宜就是觉得沈添青不一样,她从头到尾都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息。
时絮:来自另一个世界。
沈添青被这花脸以怼,哇地哭了,一边还不忘把花递过去,抽抽噎噎地说——
她作为人愤怒和悲痛还有认命都在那几年。
“赵祎?赵祎,”沈添青的喉咙冒出一声嗤笑,她的相貌少年时期配合婴儿肥其实给人一种清纯甜美的感觉,但是现在脸上的圆都没了,下巴尖俏,那点可爱变成了阴森,仅存的昳丽都显得格外阴间。
十二年的时间让时絮格外恍惚。
谭檀在感情上捅她的一刀,父亲的离世,母亲的确诊,还有被朋友打趣的贵人妹妹。
甚至做系统太久,她不照照特殊镜子,都要忘了自己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