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放肆了!”那中年人沉声说道:“瞧不起我们胡家?看起来,我真的要替几位叔叔教训教训你这野丫头了。”
就在这时,一条模糊的人影从侧翼激shè而来,速度已经达到他所能反应的极限,甚至比他的耳光还要快,他看到对方时,对方已到他身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抽打在他的脸上。
不过,苏唐知道这是习小茹的家,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突然间,他想起了闻香说过的话,顿悟是一种冥冥中产生的不可解释的悸动,悸动产生之前,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能茫然摸索,悸动来了之后,一切在蓦然之间就有了条理,你会自然而然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闭关,并坚信自己可以突破,成为宗师。
两侧坐着的老者们都沉默着,看得出来,他们都有些忌惮习小茹,说白了,是害怕习小茹的师父。如果知道习小茹还活着,他们绝对不敢发难,习羽然说话未必有用,人家落樱祖是什么人?哪有心情管这种闲事?!但习小茹求到师父头上,事态就会变得很糟糕,他们知道落樱祖有多疼爱习小茹。
“就是他。”习小茹侧头看了苏唐一眼,她知道,一些事情要来了。
这时,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上几步,用关切的语气对习小茹说道:“小茹,没事就好,你先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这里是议事堂,你不能乱闯的。”
坐在主座上的习羽然本是脸sè铁青,习小茹去一线峡历练,不幸身亡,他这一脉算是彻底断了根,几个亲兄弟以他后续无人为借口,群起发难,要求他立即定下续任家主的人选。措词自然是冠冕堂皇的,避免他身死之后,习家的人因争夺家主之位爆发血腥冲突。其实没必要如此急迫,他已经接近了大宗师的瓶颈,一旦突破,寿命增加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只能证明几个亲兄弟都起了异心,真的定下人选,以后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也许,他永远也无法成为大宗师了。
“你……”那年轻人露出苦笑。
苏唐显得非常无礼,而那发话的老者却突然沉默了,重新审视着苏唐,在他看来,没有些依仗,这年轻人绝对不敢在习家的议事堂中放肆。
“是啊是啊……”
“小茹,你冷静点,别胡闹……”习羽然喝道。
人心总是很复杂的,他们既想借着落樱祖的名头扩充习家的势力,又不想让习小茹插手家族内务,极力把习小茹排斥在外。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习小茹压根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