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事,也该长话短说。
董瓷好。
董瓷终于挂断了电话,趁着裴赐臻没反应过来,她猛地站起了身,狠狠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
裴赐臻见她做戏驾轻就熟,不由轻嗤一声,不知是嘲讽她,还是嘲讽那个男人,亦或是自己。
“然后呢”
男人就是这样。
“我试探了他一句,苏州那园子卖不卖。”
都抓着她命门了,还不放心
董瓷却看得开,云淡风轻的说“哪儿轮得上他,条件我自己谈的,要卖也是我自己卖的。我还要多亏他牵线搭桥呢。要不是他向顾家毛遂自荐,我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董家的祖宅开发成旅游景点”
董瓷按住了他的手,声音比前一次更冷“裴先生,我说过了,请自重。”
声音很轻,隔着手不至于被电话那头听到。
如果董瓷是他老婆,他在电话里听到董瓷半夜有客房服务,有宵夜上门,不可能连问都不问。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电话那头絮絮的关怀,令董瓷腰间那只手越收越紧,几乎喘不过气。
魏晋安擦开火机,点了根烟,“他说有人要的话,当然卖,一口价三亿。”
董瓷抬头便看到男人冷清的俊脸,以及紧绷的下颌线条。
董瓷随手就将胸针别在了大衣上,瞬间给这性冷淡色调的大衣添了不少生动气息。
两杯小小的意式。
狭小私密的空间,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随着逐渐攀升的体温,气氛变得暧昧不明。
如果是他,问了也不会安心,半夜查岗都是轻的,怕是会想杀人。
“太好了。”
“好。”
裴赐臻偏头看着她,“原来我是宵夜啊,需要rooservcie吗”
“我要查几件事。”
成年人只看利弊,董瓷暂且识时务的回了条信息。
只是听到“太太”两个字时,魏晋安抿了抿唇,“前两天,我在一个宴会上见到了顾东远。”
而裴赐臻是黎敏的亲外甥。
魏晋安喝了口咖啡,语气有些操心“很好看,你才多大,不要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死气沉沉。”
“没事的,那就这样。”
裴赐臻身上戾气更重“裴先生”
如果是以前,董瓷肯定不会理睬。
没一会儿,就跳出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