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身形几乎挑不出缺点,一看就是那种勤于锻炼的人。
裴赐臻挑眉,语气非常无所谓,像是提醒着董瓷现在的形势。
“董小姐,少爷正等着你呢。”
即使备注没有“老公”或者“先生”,短短“琰生”两个字,也足够让裴赐臻想象她称呼对方时亲热的语气,或许还伴随着无数亲密的接触。就像他们曾经那样。
裴赐臻暗暗自嘲,嘲完了还是没舍得再折磨她,打完手里这牌就站起了身。
不过这种亲密接触也没好到哪里去。
山庄的楼层不高,但是海拔高,藏身于雪山之间,几层的电梯上去,落地窗外就全是雾了。
果然,她刚出电梯,楼道就站着两个保镖,看着不是黄种人,显然顶层全被那大少爷包了。
他脑子里想到的全是无法接受的画面,越是无法接受,他越是想要确认,董瓷作为“顾太太”的那一面,到底有多温柔,多娇气,多甜蜜。然后全部打碎。
董瓷弯下腰,将短靴脱下放一边,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冰凉入骨,简直要起鸡皮疙瘩。
其实和单刀赴会差不多。
裴赐臻细细端详着这张变化不大的脸,贴近她的面颊,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不行”
然后就从从容容的离开了。
董瓷深吸了气,反而冷静下来,她动作流畅的吃牌,还带着自然流露般的欣喜,让人信服。
裴赐臻并没有放人走的意思。
顾夫人脸色一变,还没发作,对桌的黎敏就冷道“这话我可不爱听,以后也不想听。”
夜里显得外静谧。
空旷的室内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董瓷接着电话往外走,经过牌桌的时候,和黎敏、顾夫人等人露出了一个歉意失陪的笑容。
董瓷很想证实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后来却发现,他的自控力也是分情况分场合,分对象的
无耻得理直气壮。
恶劣至极。
他看到屏幕上的电显示“琰生”。
真稀奇。
一想到这些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另一个男人享受着裴赐臻的理智瞬间被怒火燃烧殆尽。
董瓷知道和醉鬼谈不出什么结果,只会羊入虎口。所以不再周旋,她推开裴赐臻,“你喝醉了,我们明天再谈。”
裴赐臻松松垮垮的披着浴袍,坐在了岸边的躺椅上,他拍拍旁边的位置,“坐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