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走了。
刘牧樵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这十天,每天按时给她打针,给她做“催眠术”,现在突然少了一件事,到有几分空虚。
还有个人,刘牧樵见过一次之后,脑子里似乎有种挥之不去的幻影。
为什么?
打个电话给她?
不。
没道理啊。
他捏着朱冰给他的电话号码,都已经皱巴巴的了。
算了,这又不是一见钟情。
再说,我一个平民的孩子,何必攀上富贵之家呢?
再说,连爹妈都没有的人,还指望和豪门结缘?真是想得太多了。
婚姻,豪门是有很多讲究的,不光是帅气、英俊、有才华人家就能接纳你,他们暗中还得把你家祖宗三代都调查一个底朝天,你家祖宗谁有癫痫,谁有脚臭,谁有梦游,谁有花边新闻,他们都会了解得一清二楚。
也有调查不出的,那好办,从候选名单中一笔抹去就是!
反正,一般来说,只要女子不是太丑,名单都很长很长。
想是想通了,道理是这么回事,但刘牧樵自己承认,他有几分喜欢这个女子。
想到婚姻大事,刘牧樵心中就会有一丝不快,谢敏给他定下了一门娃娃亲,一个十分丑陋的大脸女孩。
他觉得这是一种恶作剧,谢敏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虽然谢敏说,并不是她决定的,她说是我命中注定。
谁相信命运?
有一句话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正想着,突然有人喊。
“刘牧樵,中医学院一组见习的就要来了,你去帮他们示范一下体格检查。”阿玲抱着病历夹过来。
“好的,临床专业的?”
“是的,临床专业。”
才说完,走廊上十几个人伸头伸脑,一群好奇的学生东张西望。
“你们跟我来!”刘牧樵从办公室出来。
“跟你?”有人发现刘牧樵的胸牌是实习生,疑惑之余,他们嘻嘻哈哈跟着他进了病房。
这是一个刚刚收进来的病人。
“今天,由我给你们做示范,先是问诊,然后是体格检查。你们都给我做记录。”刘牧樵说。
“啊?没搞错吧?”
“你还是个实习生那!”
“诊断学你还记得?”
“安泰医院是不是歧视我们中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