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刚有人送东西过来。我一直说不收的,但他一定要塞给我,说是什么赵老爷送给您和张公子的。”
张虎有些委屈,他昨天才被老爷说了不许吃人家的东西,今天这人又硬把东西塞给他,肯定是想害他挨骂!
楚辞这会儿刚刚放衙,身上的官服还未及脱下,就看见张虎守在门口,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这盒子通体漆红,不是很大,看着像是用黄花梨木打造而成的,上面还雕刻着花鸟虫鱼,看上去都栩栩如生的。想来光是这个盒子本身,就很值得赏玩了。
楚辞自然不是那买椟还珠之人,盒子金贵,里头的东西只会更好。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是什么了,等他接过盒子一打开,果不其然在里头发现两个圆形的纸包,隐隐透出一股茶香,应该就是昨天文海说的“金瓜贡茶”吧?
他打眼一看,这一包差不多就有二两左右,也就是说,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大概值两千两银子。
“没事,这次拿便拿了。不过,以后若收到东西,也要像今天一样问清楚谁人送的,送的东西也要做个登记,写上时间和里头的物什。”楚辞说道,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他人故意陷害,到时候想要退回去,也有个方向。
张虎挠挠头,让他问谁送的倒简单,这登记可怎么登,他在楚辞的监督下好歹认识了一些字,写确实太难为他了。
楚辞见他不回答,一抬眼看见他有些为难的表情就笑了:“那你就问清楚是谁送的就可以,把名字记下来报给常晓,让他记起来,就从今天的这个记起。”
张虎嘿嘿笑着抱起盒子就跑,嘴里还叫唤着常晓,显然是为了摆脱写字而高兴无比。
用过饭后,楚辞把张文海叫到书房里,把这事告诉了他。张文海听后,立刻一脸嫌恶道:“我现在一想起那人就恶心,他的东西我是碰也不会碰一下的。”
楚辞挑眉,张文海这厮平日里挺会附庸风雅的,对于茶的研究也颇有心得,昨天喝这金瓜贡的时候,明明还是一脸垂涎,小心翼翼品尝的。
“哦?那这两包就都归我了?”
张文海眼睛一瞪,全然没有平时对楚辞的敬畏之心了:“楚兄,难不成你真要收这茶?难道你不觉得膈应吗?”
“膈应什么,这又不是银子,只不过是朋友送的小礼物罢了。只要咱们礼尚往来,还怕会落人口实不成?这样吧,你让玉融坊的伙计弄几斤鱼丸送到赵宽在漳州府的别院中,也算是回礼了。”楚辞笑得温文尔雅,仿佛鱼丸的价值和这金瓜贡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