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立时一静。
楚辞?大家也是有些疑惑,然后,嗯?楚辞!怎么又是他!
两三个月前新京报的事才刚过去不久,怎么这家伙又出来了?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去任当地州府提学官的吧?怎么制定作战计划,这军师的活他也干了起来?
大家的反应让天和帝一头雾水,大家怎么都这样呢?
“众位爱卿何以是这幅模样?”
“圣上,这楚辞……真是他出的主意?”有人忍不住质疑道。
天和帝扫了一眼信函,又确认了一遍:“当真是他,这信函是南闽水师祝元帅亲笔所书,上面说楚辞就是这次战役的大功臣。而且这里还提到了上一次揪出许多奸细之事,好像里头也有楚辞的手笔。你们说说,朕该赏他点什么好?”
朝廷没钱呐!上次使了他那个教育报,只送了点黑板粉笔过去,说实在的,天和帝自己都感觉小气了些。可他父皇花钱大手大脚的,他继位时国库空荡荡的能跑马,他要不精打细算一点,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一场又一场的战事?
众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等他们交流出个一二三来,就有人走出来了:“圣上,臣觉得不该赏,这楚辞不止无功,反而有过呀!”
天和帝正在心里打着算盘计算着自己的家当里有没有又便宜又有面子的东西,忽然听见这么一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出来的这个人是个言官,是上个月刚调入御史台的。秦顺作为楚辞的老对头这回还没做声,倒让这个姓季的抢了先。
“季卿何出此言哪?”天和帝慢悠悠地问道,他眯着眼,手指放在龙椅上敲了两下。
“启禀圣上,臣之所以这样说,实在是因为这位楚大人犯了大错!”这姓季的言官心里一阵激动,说话的语速都变快了。
“哦?”天和帝似乎挺感兴趣的。“但说无妨。”
“圣上容禀,这位楚大人身为漳州府提学,地方教育才是他的职责所在,除此之外,其他庶务皆由不得他插手,最最不该的,是插手地方军务。自古以来,军营和地方官府都是分部而治的,军营之内由元帅统领,带兵打仗,出谋划策更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只有每位官员都各司其职,才能确保长治久安。若人人都如这位楚大人一般,一介文官对着当地军营指手画脚,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接着说下去。”天和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咳嗽了两声,示意下面继续。
“是以,臣认为,不仅不该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