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的教育报在刚出版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这都是在校园内部发行的。可等学子们朔望日回去,将那报纸与其家人分享后,知道的人就多了起来。
报纸是个新鲜玩意儿,文人对其自然爱不释手。家中有长辈念书但不在学堂之中的,拿起这报纸就不愿意放下了。如今街头巷尾,无论读不读书的,都在讨论这教育报。
有那会做生意的人听说了这件事后,脑子灵光一闪,就找到提学司来了。提学司的吏员接待了他之后,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就报了上去。一番辗转之后,终于来到了楚辞的面前。楚辞初听闻有生意人上门时,还有些疑惑,毕竟玉融丸的生意也不是他在做,难不成是走后门来了?
他摆摆手示意不见,那吏员却有些迟疑。楚辞久不闻他退去,便放下笔,抬眼一看他的表情,笑了,“王典吏,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你如此为难?难不成是你的亲朋好友?”
王典吏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此人乃是一书肆掌柜的,并非是下官的亲友。只是,他所求之事与教育报相关,下官觉着……大人可以听上一听。”
楚辞听他说完,顿时来了兴趣。他原以为那人是为玉融丸之事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教育报。只是,一个书肆掌柜和教育报又有何关联,难不成是想要批发一些去卖?
抱着这样的疑问,楚辞让人将那掌柜请了进来。那人诚惶诚恐地进了屋子,一进门就给楚辞行了个大礼,害得楚辞想要免礼也来不及,只得立刻将他叫起。
这人介绍自己是城东兴荣书肆的刘掌柜,此次前来,是想和提学司谈一笔生意的。
楚辞问道:“刘掌柜,你恐怕是弄错了,提学司现在并无生意可谈。”
刘掌柜道:“楚提学,小老儿哪敢拿您开玩笑?若不是真有生意求上门,小老儿是决计不敢来叨扰您的。”
“哦?那你说说,你想谈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那小老儿就直言了。从来便听人说,楚提学心怀学子,为肃清咱们漳州府的不良学风做了很多好事,我们当地百姓都对您感激不已。就像这次令学子们获益非凡的教育报,也是您一手创办的吧?想来提学司印刷这教育报应是分文不收的。”
刘掌柜拍了拍马屁,又接着说道:“小老儿是做生意的,这闲暇时候就帮你们算了一笔账。每份报纸光是纸张和油墨这两项就要花去至少五文钱了。咱们漳州府学子不算太多,但两千余人还是有的,也就是说,提学司每发一期报纸,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