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这日,宾主尽欢。
楚辞正式成了大人,这次没能喝到掺水的酒,只能再次喝的醉醺醺的,被楚广送回房去。
楚小远和钟离钰扒在楚辞身上不肯走,生怕一离开楚辞,就会被秦夫子带走了。
话说自从楚辞去赶考后,他们住的那片区域就少了很多学子。楚辞上路之前,不放心两个孩子。原本想着把他们塞到蒙童馆的学舍里去住一段时间,可是楚小远和钟离钰都坚决不同意,说那里又吵又乱,晚上还有很多人会哭。
楚辞无法,只得去求了先生师母,看他们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秦师母听说了之后,当天就在家收拾出了一个空房间,说是住在那边离得太远,难以照顾,还不如直接住在这里,也能给她做个伴。
楚辞自然求之不得,当天就把两个小的提溜上去了。楚小远和钟离钰对秦师母并不陌生,自然也不会抗拒,睁着萌萌的大眼睛,叮嘱楚辞早点回来接他们。
楚辞一走,他们的苦难才算来了。头两天下了学之后,没有人严格监督他们读书习字,他们就在院子里到处霍霍,七八岁狗也嫌的年纪,把院子里的花草折腾得都快枯了。院子里一只大花猫也被追的掉了毛。
秦师母喜欢两个小淘气,自然不会说什么,还助纣为虐的每天准备新鲜的小点心投喂二人,把他们闯祸的精神头养的足足的。
秦夫子被邀着去了隔壁县学讲学两天,回来一看园子也差点哭了。当下大怒,把两个小的拎到墙角罚站,还在一人的手心抽了一下。
两人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但见秦夫子仍黑着脸坐在那,才知犯了错,声音便也小了下去。
等他们止住哭声,低头反思之时,秦夫子将他们招到身前,说道:“万物皆有灵性,你们见花草猫狗弱小,便肆意欺负它们。那你二人在我面前亦是弱小,若我也像你们攀折花草,追打猫狗一样欺负你们,你们心里可好受?”
两人摇了摇头。
秦夫子又说:“少年之时正是读书的大好时机,你二人长辈俱都是年少聪颖,一心向学的,从不浪费一点时间。我从你们先生那打听到,你二人已经两天没背出书来了,可有此事?”
他们不敢撒谎,蔫蔫地点了点头,心里对于告状的沈夫子很有怨言。
“你们小叔当初将你们交给我的时候,说了让我严加管束。若我放任你们任性妄为,便是失信于人,所以自今日起,我便要严加管束你二人了。现在回到房间,将这几天所学的内容抄写十遍,方能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