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而此刻,这些压力都由路明非一个人顶住。
他都被骂得有几分生气了,想用从婶婶那儿学来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骂回去。
“目的已经达到了。”楚子航冷静地说,“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来了,接下来你和老板交涉一下,表达一下愤怒,让他带我们去包间,牛郎随便喊几个就好了,我带了迷药,到时候放在酒里把他们灌醉,我们就偷偷溜进下水道。”
路明非听闻楚子航的话,于是朝高天原的光头老板招手。
老板已经开始“苏米马三“了,然而他似乎并没有邀请路明非进包间的意思,只是不断地道歉,说什么“今晚真是对不起”,“很抱歉让您有不愉快的体验”,“我们真的非常抱歉”。
他像是在推皮球一样,半字不提让路明非三人进包间。
看样子他也不想伺候路明非小组,拖来拖去希望路明非三个人自己离开。
这可给路明非犯难了,社交不是他的擅长项,这种活本该让恺撒来的,但意大利人的基础学科里并没有日语学,恺撒也不是那种18岁就懂得八国语言的翻译天才。
这推皮球推了半天,侍者们都把地上的钱给捡起来了。
“实在是劳烦您大老远跑一趟,我代表高天原的全体员工向您道歉。”光头老板义正言辞,话术里挑不出一根刺来。
毕竟是把手下的牛郎调教得服服帖帖的老板,肯定是有几手的,路明非这个聊天小白根本不是对手,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对方的节奏,被带着走。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侍者们已经把钱用精美的袋子装好送到他手里了,甚至光头老板正在挥手给他道别,说着“欢迎下次再来”。
老江湖是不一样,路明非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你这是看不起我!”路明非取下墨镜,怒目瞪着光头老板,把钱一摔,摔在地上。
平日里叔叔和婶婶吵架就是这样子,叔叔把盘子举得高高,但他从来不敢真摔,最后都会在婶婶的无形注视下,把盘子放下,最后免不了一顿骂,兴许还要面壁思过。
婶婶泼辣的形象早在路明非心中扎了根,他想着那张脸,努力模仿婶婶生气的模样,淡淡的杀气泄露。
光头老板顿时闭嘴了。
但现场的气氛变得极其尴尬,女人们站起来疯狂地辱骂,老板被他盯得不敢说话,楚子航和恺撒此刻又排不上用场,这是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路明非觉得老板也挺难做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