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醉意。
顾词还没表示是或不是，颜路清又激动地直接站起来：“我看着的时候好好的，你舅舅把你带走就是让你喝酒去了？”
“……”
顾词盯着她瞪大的双眼，像是在欣赏，等端详够了才缓缓开口，“一点点，没关系。”
“有关系的好吧！”颜路清更激动了，“没听说过哪个胃病患者敢碰一滴酒的！！！”她忍不住开始抱怨，“你怎么不和你舅舅说啊？等等——”
顿了顿，她又伸出手指指着顾词：“你不会出差那次……也喝了酒吧？”
“……”
顾词并不太习惯被人关心的感觉。
按照以前的习惯，撒个谎就可以让这个话题过去。
但他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并不想这么做。
顾词沉默了会儿，突然拉了一下颜路清的手，又点点头：“嗯，喝了。”
“……！！！”
颜路清更生气了，她简直快炸了，因为酒劲上头，甚至想直接去冲一下他舅舅。
顾词原本在温柔地进行顺毛服务。
可颜路清已经叫嚣着要等回家之后，把顾词的病历单全部打印十分邮寄给他舅舅看。顾词顺着顺着毛，实在忍不住，拉着她的手笑了出来。
人一笑，周遭看到的人心情也会变好。
看大美人笑，这样的好会成几何倍数增长。
颜路清顿时气消了一大半，她直直看着顾词的眼睛，他一笑起来，她的注意力就全在那双眼睛上，明明那么黑沉沉的色泽，但染上了情绪后又像是能透出光来般明亮。
他对自己告白的时候，眼睛是什么样的呢？
也有这么漂亮吗？
颜路清愣愣地看了会儿，突发奇想，反握住他的手。
顾词止住了笑，温和地问：“怎么了？”
“那个……”颜路清神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渐渐小，“刚才那几句话，你能不能，再说一次给我听听呀？”
顾词明知故问，稍稍挑眉：“哪几句？”
“就……”让人给自己再告一次白，颜路清不好意思到抓了抓脸，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十七号……那几句。”
“……”顾词看着她别别扭扭的模样，又忍不住笑问，“刚才没听清？”
“听清是听清了，但是……”颜路清抿抿唇，说了实话，“刚才我都没看清你的脸，我就想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再听你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