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串递回去,他却已经转身走出了亭子离去。也不见他步子如何的快,却是顷刻间就消失在了视线里。那一丝清冽的药香也随之消失了。
香芹这才反应过来,小声叫道:“呀,五小姐,他的佛珠手串没拿走。”
任瑶期静静地看了手中的手串一眼,眼中若有所思。
香芹看着他离去的那一条岔道,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会是人家的面首。”
见任瑶期不说话,香芹又有些疑惑地道:“小姐,他刚刚是在利用我们摆脱那些人吗?这珠子是他送给你的谢礼?”
任瑶期没有回答,只将那珠子递给香芹:“你先收着,就当是捡到的。以后若是有机会遇上再还回去。”
香芹忙应了,将那手串接过用自己的手帕包了,小心地收到了腰间的荷包里。
任瑶期这才问道:“之前你要与我说什么事情?”
香芹闻言忙道:“五小姐,之前芜菁说她在去给太太添香油钱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舅老爷身边的那个叫冬生的武生。”
“冬生?”任瑶期微微一愣,随即猛地抬头,“你说芜菁看到了冬生?不是夏生?”
香芹不解又疑惑地道:“芜菁说是冬生没错啊,应该不会看错吧?冬生的和夏生的名字虽然只隔了一个字,长相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五小姐,三小姐说冬生和夏生两人向来是舅老爷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他在这里出现,那舅老爷必定也在附近,便带着芜菁和两个婆子寻去了。”
任瑶期却是皱着眉头坐在那里,思绪飘远。
这些年来她外祖家脸奴仆养不起,却是养了一帮唱戏的。
生、旦、净、末、丑,样样齐全,可以开堂会了。每到外祖父和舅舅兴致来了,那间小小的破旧的二进院子里便会响起铜锣丝竹声,父子两人或许还会登台亮亮嗓子,关起门来热闹得不行。
人人都说废献王父子两人皆是醉生梦死的昏庸之辈。也有人悄悄鄙视道,幸好当年先皇没有来得及立下太子就病逝了,不然大周朝的江山令人堪虞。
只是任瑶期后来进了京,舅舅偷偷带人潜入京中,她才知道外祖府上那些个唱武生,武丑,老生,小生的戏子一个个都是深藏不漏的武学高手。
他们有些是先皇当初赐给献王的暗卫或者护卫,有些是献王生母宛贵妃的心腹。在献王一家被贬斥到燕北后,悄悄尾随而来,掩人耳目化身为戏子跟在献王父子身边。他们算的上的献王府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