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到城墙上就不错了。”
谷正蕃连连后退。
卢悦上前一步,“我猜,上面一定是爬满了蛆虫。当场死了的人,是最幸福的了,一时没死掉的,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在里面钻啊钻的……。你说……,他们受苦了吗?”
上辈子,她当幡鬼后,曾模糊看到自己的尸首,上面的蛆虫满布。后来在鬼面幡中被阴火烧时,就常想,到底是阴火烧得痛些,还是被蛆虫钻得痛些。
凭着这些想象,她在里面熬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此时想起,还是忍不住的鼻中酸涩。
可是她讨厌在谷正蕃面前掉泪,很快昂头让眼泪回流。
“……不,不,不……,是你!”
谷正蕃从逃回去,一直没怎么想他那些孩儿的处境,那时候,他还觉得他是对的。可是一番吹嘘自己九死一生逃出的艰难后,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除了嫌弃不屑,又加了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他愤恨,恨天恨地,恨谁都不知他一心求道的心。
甚至他在谷令则眼中看到失望透顶的眼神时,面对族中小儿朝他扔石头,扔臭鸡蛋时,也拒绝去想。
此时被卢悦这般血淋淋的剥于面前,这个他寄宇了无限希望的女儿,在恨他,恨他虎毒食子吗?
既然如此,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当下双目猩红,大喊大叫,“是你,是你……,我若不是找你,手上无了可用之兵,如何会到那种地步?”
看到这样就乱了章法,再不打亲情牌的谷正蕃,卢悦觉得自己上辈子只怕是笨死的。
“……是我?您说是我?”卢悦指着自己,“你的黑骑卫,在仙人手里,算狗屁。”
“……孽障!不管你爹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爹!”
谷春风没想到谷正蕃如此不经事,更没想到,他们父女见面,会是这样的光景。
抱头痛哭才是他的预期,可是现在,他在这丫头眼中,看到了什么?
不屑……;恶心……;痛恨……;甚至杀意……。
“孽障……?呵,我也觉得我是个孽障。”卢悦冷笑,“谷春风是吧?明确地告诉你们吧,我早知自己的身世。所以,才带着我娘,离开国师府。”
“别跟我提什么血脉,我现在给谷令则留点面子。所以在这里跟你们说话,要不然,你以为……,师伯,我要跟他们把脸再撕一些,您还打算看戏吗?”
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