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就只剩师父了,哪能把自家的事,把自己的事,怪到师父身上。
“傻孩子!”
花散搂住小丫头的时候,莫名地松下一口气,“谷家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师父都听你的。”
她不想徒弟以后再后悔,也舍不得她再后悔了。
梅若娴现在只是撑着一口气,那口气什么时候泄难说的很。
无辜死在洒水国的孩子,是徒弟最亲近的人,谷家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会给公道,可是梅若娴撑着那口气,就是要逼着徒弟去找公道。
正好也借此机会,看看小徒弟伸出的爪子利不利,事情处理得是不是圆满。
……
梅若娴确实撑着一口气,谷正蕃丢了小女儿,却把她这个累赘带着,不就是害怕在大女儿这里交不了差吗?
想要拿她交差,那是做梦!
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养好力气后,就仗着大女儿的面子,仗着这些所谓的仙人不敢打杀她,逮到谷正蕃就去撕,就去扯,就去咬。
她现在恨不得谷正蕃杀了她,只要他杀了她,令则就一定不会再管他了。
令则不管,谷家自然就不会管。
她已经被他毁了一个女儿,再不能让他毁另一个。
自卢悦的身世暴出,就是这所谓的国师大人,一次又一次地误导女儿,才致她们母女的心结越来越重,原以为撑过几年,就好了,谁料……
虎毒尚不食子,这人还不如一个畜牲。
她不管谁丢在廊下草从里的匕首,捡起掩在袖中后,就朝谷正蕃去了。
谷令则收到父亲被捅了的消息,赶过去时,母亲也在吐血,那面如死灰的样子,实在吓住了她。
“娘!爹没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呢。”
聪明如她,莫名地怀疑,母亲以为父亲要死了,所以,对这世界再无眷恋,谷令则抓着母亲的手,“他活着,不仅他活着,国师府那么多人都好好地活着呢。”
那把匕首出现的太过巧合,让她忍不住怀疑是父亲在用苦肉计。
“活着?”
果然,母亲无神的眼睛,慢慢又重聚了光芒,“不可能……,他……他真活着?”
“真的,刚开始就是闭了气。”
母亲的表现,更确定了谷令则的所想,只是十三岁的她完全没感觉到,两道神识在院中慢慢退走了。
“那个骗子。”
梅若娴咽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