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信策马走上低缓的山坡注视着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的营帐,远处密密麻麻的营帐可以隐约看出分成了两部分,互成椅角之势,倒也中规中矩,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护卫军和守卫军之间分属不同,所以扎营也是各自为政吧。
可惜了一个机会,敌人心急远来,长途行军定然疲惫不堪,而且两部互不隶属,配合肯定也有问题,只需在正面吸引对方注意力,再利用自己骑兵强大的机动优势从侧面发起攻击,梁崇信自己有绝对把握可以将这几万敌军一举歼灭,只可惜李大人来了急报让自己暂缓对这整个旁遮人硕果仅存的军队发起进攻,也不知道李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让这帮家伙休整这一来那可就失去了一个极佳的机会,再要解决他们那不知又要多消耗多少有生力量。
在得知整个领地内的三座重要城镇全部被唐河人攻占后,仍然逗留前线和海德拉巴人周旋的几万旁遮部族军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唐河人和海德拉巴人双簧戏的当了,眼下后勤保障完全断绝,失去了后勤供应的军队不过是一支抽了骨头的蛇,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拼尽全力从唐河人手中夺回最近的供应中心,果洛城,前提是唐河人在果洛并没有投人多少兵力,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想法不太现实,但这已经是他们的唯一出路了,否则就只有向唐河人或者背后的海德拉巴人投降。
大帐内气氛凄苦压抑,分列两旁的军官们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出对方所属的编制不同,眼色稍浅略显花哨一些的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护卫军,颜色稍深已经有些接近于褐色的军官们自然属于守卫军系列,但此时两边似乎都忘记了原来双方的不睦关系,不约而同地会聚在这里等待着来自敌营的最后通牒。
会议已经进行近两个小时,但帐中的军官们依然是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争吵得异常激烈,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对不起,谁愿意去,谁去,我们守卫军恕难奉陪,这种与自杀无异的举动只有疯子才会做得出来。我们守卫军绝不去送死。”站在守卫军首位的披甲男子冷冷扫了一眼正瞪目而视的同僚,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难道我们就在这等死,再等上几天,不用唐河人来攻,我们都得饿死,就等唐河人来收尸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冒险一搏。如果能夺回果洛,那么我们也就有了立足之地了。”护卫军一列的一名军官面带傲态,虽然也是桀骜不驯,但气势已经低落了许多。
“这不是冒险,而是自杀!”,披甲男子毫不客气地反驳:“就凭我们现在这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