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这一仗的确不好打啊,现在都还没看到吕宋人摆出一个明确的架势来,摆个花架子,老是在那儿光说不练,做戏也有个限度啊,这个腓特烈究竟再打什么注意呢?”呼延虬将肘撑在案几上,手在颌下棕黄色的连鬓胡须上轻轻的捻着,若有所思的目光从东移到西,似要从中找出什么疑点。
赫连勃也一直对这个问题有些琢磨不透,但军事情报局的情报早已飞报了在燕京的无锋,秦王殿下的指令也已经到了,确保北吕宋安全,不得落入敌手,并且还是以放弃东腾格里草原为代价也要确保北吕宋的稳固,看来秦王殿下对于连接印德安地区的这座桥梁极为重视,而这副重担交在自己肩上也让赫连勃的确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不好打也得打,殿下已经明确指令务必确保火山府、双堆和维托三府城市在我们手中,绝对不能让吕宋人和科米尼人的计划得逞,咱们也得好生商量一下看怎么来打这一仗。”
赫连勃叹了一口气,一边吩咐人把各府的详细地图拿来,一边也在继续发牢搔:“二十万对五十万,看来殿下是把咱们看作了一支铁军了,吕宋人军队战斗力也许说不上有什么突出之处,但腓特烈这个家伙的确有些本事,连他兄长犹利和表兄克鲁夫都对他心悦诚服甘愿将军事指挥权让与他执掌,犹利咱们就不说了,克鲁夫可是安第斯地区有名的智勇双全,光凭这份信任度也足以证明腓特烈的不凡。和这样的家伙对阵,随时都得多个心眼儿,他的每一举动你都得想一想他有什么用意,这样一来咱们的精力就全被他套住了,步步被动,步步挨打,可咱们现在又没有力量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明知道对方这样有意调动你的注意力,但你却不得不按照对方步骤亦步亦趋,这样的仗,呼延,你打过么?”
“赫连,你小子也别太不知足,若是每一仗都是顺风顺水,还要你我干什么?告诉你,像老木他们呆在半岛同盟,现在啥事没有,这种生活就舒服么?我看未见得,军人生来就是要打仗,而且就是要打硬仗打苦战打血战,这才能叫做军人,那些整曰呆在军务署和参谋部里,写写画画,设计几个方案计划,安排一些人事调整,这样也叫军然,这种生活就是叫我呼延虬去享受,我也承受不起,我宁肯战死在战场上也比老死在床上强百倍!我记得有句古语,老死在病床上的将军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也许是一种福音,因为它代表着和平,但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那却是一个无法洗刷的耻辱!”呼延虬声音到最后渐渐高了起来,显然是有些兴奋,以寡击众,这本身就是一个挑战,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