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摇头,“明晚我有事。”
周蔚纳闷,“何事?”
戚浔道:“我家养的草龟好几日不吃不喝,不知是不是病了,我得去给它找个大夫。”
周蔚惊的张大了嘴巴,“找个大夫给你的龟看病?世上有这样的大夫?”
戚浔一本正经道:“怎么没有?有看牛看马的,自然也有看龟的。”
周蔚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而后忍不住道:“就不能选个别的日子?明天可是你们女儿家过节之日。”
戚浔蹙眉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七月七。”
周蔚笑起来,“对呀,乞巧节,洛神湖湖畔的灯市可好看了。”
戚浔既然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看周蔚的眼神便古怪起来,“你不会是想明天晚上,就咱们两个去看灯会吧?”
周蔚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戚浔愣了愣,随即面生动容,“真没想到你小子这样讲义气。”
“啊?讲义气?”周蔚没懂。
戚浔感动地道:“明日是乞巧节,别人家里有兄弟姐妹,都要一同设香案拜星魁,再不济也要结红绳染指甲,偏偏我独自一人,你是怜我无亲无故,因此想给我找些趣味?”
周蔚睁大眸子,还未开口,戚浔又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早就习惯不过这些节了,你若是想去洛神湖找乐子,不如找谢司直和王司直他们?”
周蔚小脸皱成一团,“我……”
戚浔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他,被她这样瞅着,周蔚越发不自在,只好闷闷道:“那也好,我去问问谢司直。”
戚浔展露笑颜,待周蔚苦着脸走了,她面上笑意才一淡,又狐疑的看了周蔚离开的方向半晌,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至午时时分,宋怀瑾从外回来,进衙门便问戚浔在何处。
戚浔此时正在帮魏文修写名录,她这些日子帮魏文修帮的多了,寻常无事之时便在文吏们的班房里打杂,魏文修年事已高,有个机灵的小丫头在手边忙活也乐得有趣,待她也亲厚了两分。
宋怀瑾直奔班房,看到戚浔便道:“我刚从刑部衙门回来,杨咏的案子昨日判了,定在本月十八那日处斩,过两日移送刑部大牢。”
魏文修一听也来了精神,“十八那日处斩?”
戚浔道:“那便是十二日之后了,倒是快。”
宋怀瑾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只怕觉得死了也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