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浑身战栗,脊后生寒!
若被这剑气斩在身上,只怕是他们也活不下来!
剑气自城楼落下,却仿佛从天而降,迅疾若惊雷,来去影无踪。
霎时间,便只见妇人身旁那男子浑身一抖,旋即向后栽倒而去,却就没了声息。
等一眼望去,方察觉出那人眉心处,正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血洞,使红白之物不断从中涌流出来,便可知方才那一道剑气,已然将他颅内搅了个粉碎!
“啊!”那妇人尖叫一声,这才从惊鸿剑气中回过神来,她将孩童往地上一放,整个人便如乳燕一般扑了过去,哭喊着夫君二字。孩童不知所以,只看着嚎哭的母亲,呆愣地站在原处,许久之后,直等到身披白袍的修士上前来将男子尸身强行带走,才好像离魂回体一般,尝到了母亲身上的悲意。
一无所知的孩童在嚎啕大哭,妇人低声啜泣着,却只能在白袍修士的驱赶之下,匆匆将孩子抱起。
赵莼的目光从这一副场景中掠过,随后看向城门下的大多数。
剑气斩出时,他们发自内心地感到畏惧,这是趋利避害的本能所致,直至男子身死,剑气消散,这份恐惧才变为后怕,变作侥幸,到最后,成为一种怪异的、正气凛然的叫好——
“竟被如此邪人混进来了,哼,以为能瞒过剑尊的眼睛不成!”
“我辈有万剑盟的庇佑,区区魔种,根本不足为惧!”
“好在是杀了这一邪人,不然叫他混入城中,还不晓得要出多少祸事呢。”
人群中,庆幸者有之,喜悦者有之,唇亡齿寒、内心悲凉者亦有之,赵莼心硬如铁石,自坐守城楼以来,杀过的修士早已不下千余,见此场景,一时也没有半分波动。
她长叹一声,觉察到一股强大气机正在向自己奔来,遂就此起身往外行去,与一身量稍矮,眉眼却十分凌厉的三旬女子相遇于城楼之上。
那女子一见赵莼,便露出一种混杂着羡慕与崇敬的复杂神情,她点了点头,十分客气地道:“有劳道友了,接下来的三月由我坐守城门,道友可去歇息一番。”
坐守城门,以神识观辨修士有无魔种在身,这实是一件颇为耗费心神的事情。故城楼上的剑尊,大多也是按规矩三月一更替,赵莼如今,便已是守满了三月。而她尚未成为剑尊,却是凭借九窍剑心的惊人造诣,才能够破例担此一职。
不过这也意味着,如今万剑盟内,的确是人手不丰的。
赵莼点了点头,只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