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如此,叫他认定两者之间还有故旧,赵莼既能捡到金乌眼瞳在手,只怕也不是机缘巧合那般简单。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却是他曾以为图上婴孩的身份就是亥清。
天火灵根,真阳之道。
与那大日之道不过毫厘差别,又怎会不是她?
衡煦实在费解。可若说图上之人是赵莼,又当如何解释她先天资质平平,却又对剑道触类旁通?
便只能寄托于有朝一日,青栀能从图中窥见更多奥秘来。
赵莼飞身遁离神日宫后,便已不是早前那副心事重重之态,她一向是个着重眼下的人,图上的婴孩究竟是谁,却与她如今要做的事没有多少关联,且无论是衡煦的打算,还是青栀口中的劫难,离现下的她都还太远,倒不如收起心思好好修行,便迟早会有一日能够洞悉这些暗处的隐秘。
为今之计,只在于约定之中的上等血池,与师姐柳萱何时出关。因她自己渡劫成尊时,便用去了二十余载岁月,赵莼不好以此类推旁人,却只能从神日宫上仍然浓厚不减的劫云推测,至少近十年间,柳萱都无出关的可能。
看柳萱之意,只怕也想把那帝乌血早日拿到手里,若等到师姐出关,其与长缨必会有此一争,她不妨加紧修行,也好在帝女之位发生更迭之际,不叫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念此,赵莼足下剑气便转了方向,又取了一枚半掌大小的符牌在手,运起真元往上一灌,即准备寻了桃霏一见。
因上头已有嘱咐,桃霏倒不意外于赵莼的拜访,她浅浅一笑,目光新奇地打量着面前之人,暗道这人竟能在五十年内便把一处中等血池的药力炼化得干干净净,与当年那位亥清大能也可堪一比,便怪不得陛下肯松口,将唯一的一处上等血池也拿了出来。
桃霏心绪纷飞,面上却不发一言,只客气告诉赵莼上等血池与其余两等大不相同,其间药力几乎没有被完全炼化的可能,全看修炼之人能在内坚持到几时出来,赵莼虽炼化完了其余两等血池,却也仅有一次机会能够进入其中,待从上等血池中出来后,便不能再度进去修炼了。
她轻瞄赵莼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上等血池药力极盛,若在其中强撑不退,又因而受了伤损,却也与我辈无关。”
赵莼自然答是,心说自己离打通精魄一道的灵关只差毫厘,眼下这上等血池也算来得及时,好叫她能一鼓作气打通灵关,顺利突破至外化中期。
见她并无异议,桃霏便算是尽了职责,是以再无它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