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一样，都是个难缠的主。或者说，这老方家，都是这个德行。
崔明珠笑得差点岔气：“他是你外公，什么老爷子？”
“这不是不习惯吗？天上掉下个便宜外公。”
这话说得，胡老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他！”
说完，就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胡万里同样不是很会跟人打交道的人，尤其是从没相认的外孙。
如果他是那种很会沟通的人，也不至于弄成两家今天的田地。
跟方醒修复关系，这种事，还是交给家里其他人比较适合，他老胡干不了这种事。
“关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你爷爷没有其他话跟你说？”胡万里忍不住问，但谁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没呀！家里的那些东西，他很少跟我讲。老头的意思，是想让我搞科研，当个科学家什么的，并不赞同我学什么雕琢之类。
《兰亭集序》还是我后面整理的时候翻出来的，那块头盖骨化石也是，放在暗格里面。说实话，我当时也不确定，那就是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搞不好，我爷爷也不确定呢？不一定是骗你。”说到最后，方醒替自己爷爷说一句“公道话”。
胡老爷子嗤笑一声：“呵呵！他会不确定？你估计是不知，你爷爷是民间鉴宝最厉害的人吧？”
他是怎么都不相信，方老头会不确定那就是北京人头盖骨化石。那个老混蛋，坏得很，让他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而且，有一点可以明确的。看样子，方老头是真的不想让后代走老路子。
呃！这回，方醒无话可说了。
崔明珠很惊讶：“所以，雕琢、书法、绘画这些，都是你自己自学的？”
“不然呢？他可没教过我。当然了，也没阻止我自学。”
大家听后，就连胡万里都对自己这个外孙刮目相看，对方老头的怨念更深了。明知道自己孙子有那么好的天赋，居然也不管，这爷爷当得，可真够随意的。
“好好学，别浪费你那天赋。”胡万里难得地鼓励一句。
喝了两杯茶之后，胡万里急着去看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行了，门认了，人也看了，没什么事，我先去找老钱他们。”
方醒连忙站起来：“得咧！您老慢走，我送送您。”
这架势，是恨不得立即送走人家，看得大家又是一阵轰然大笑。这对爷孙，也真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