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薛芳菲的冤屈能不能洗清,人死不能复生,她都不会再复活。当年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先生大可以放心的出面,我们姜家会保护先生不被伤害,也无人敢伤害先生。此事过后,只怕燕京城的所有人都会称赞先生大义,时隔这么多年,还惦念着好友,记挂着为好友洗清冤屈,是真正的品性高洁之人。”
萧德音的心里,深以为然。姜梨为她描绘的画面,将她在这件事中不堪的一面全部抹去了,只剩下了美好。她便想,罢了,就算是为了薛芳菲做的最后一件事。虽然当年她是下手害了薛芳菲,但如今若是能在帮薛芳菲平反一事上做出点牺牲,就算是帮了薛芳菲。
恩怨两清,她也不必再背负良心的枷锁。
“好。”萧德音看向姜梨:“我出面作证,可是应当怎么做呢?”
“这就很简单了。”姜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笑道:“三司会审的那一日,先生只要出面做为人证,把知道的真相说出来就是了。”她对萧德音行了一礼,“学生代那位薛姑娘,谢过先生的大恩大德。”
“不敢当。”萧德音连忙侧身避过,“芳菲是我的好友,我理应这么做。”
姜梨淡淡一笑。
她会好好“谢谢”萧德音的。
……
三司会审的那一日,燕京城几乎是万人空巷。
百姓们早就对这桩案子的真相关注有加,刑部公堂外面的街道,几乎都被人堵满了。官兵不断地驱逐百姓,有些百姓索性爬到自家房顶上相望,远远地看一眼公堂内到底是何情景。
刑部尚书何钦,大理寺丞魏明严,都察院使侯岩三人皆是奉洪孝帝亲命,彻查此案。又由于此案涉及到了燕京城的京兆尹,更是不敢怠慢。然而三人都清楚,就目前薛怀远奉上的证据和新查到的罪证来说,永宁公主和沈玉容的罪名,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三司会审中,姜元柏也特意求了洪孝帝,在侧旁观。他身为姜幼瑶的父亲,姜幼瑶却被当朝公主私自囚禁伤害,其父之心可以谅解,洪孝帝准了。
永宁公主和沈玉容被带上公堂的时候,二者皆是十分狼狈。
永宁公主怒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把本宫放开?”
这些日子,她被迫在牢里呆了许多日,不过有成王的接济,牢里倒也不至于过的太差。吃的穿的还过得去,因此永宁公主便也生出了一种感觉,一切都是暂时的。只要成王还是成王,她的母妃还是刘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