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承让,”刘存浩说,“我也犹豫了很久,但是为了爱与正义……”
谢俞不喜欢评价这些事情,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更何况这些道听途说。
当年没躲债躲去黑水街的时候,以为那里住的都是些地痞流氓,可又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但是到那的第一天,身上纹纹身满嘴跑脏话的许艳梅端着碗水饺过来敲门:“多包了一些,手艺不是很好,你们凑合吃。”
这一关照,就关照了他们近十年。
“最后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到底。”
刘存浩说:“……可能会退学吧,这次事情还挺严重的。”
“退学?!”
班里聊得热火朝天,谢俞继续趴在桌上玩手机。
贺朝半天之后才从教导处被放回来,进教室的时候,刘存浩正在讲台上答数学题,余光看见贺朝的身影,手里那根粉笔直接断了。
出乎意料地,贺朝看都没看他。
刘存浩偷偷舒了一口气。
谢俞有点怀疑刚才他们说退学说得那么严重,这处分到底是真还是假——因为贺朝回来之后还有闲情逸致接着玩换装游戏。
比起贺朝,沈捷的反应比较大,看起来更像是那个要退学的:“我操他妈,你们班那位班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嚷嚷什么,小伙子人挺好的,”贺朝说,“这事不怪他。”
沈捷:“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到底,放你回来给你时间考虑,就非得要你道歉写检讨是吧?徐霞那么执着?她的职业生涯就他妈差你这一张检讨?”
体育课,两个班正好同一节,两人穿过足球场,往看台那边走。
沈捷说了一大堆,贺朝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看到谢俞坐在前面树荫底下,还抬手冲人家招手打招呼。
谢俞听到有人叫他,刚抬头,一颗球从后面篮球场上弹出来,直接往他头上招呼:“……”
一个男生从后面球场走出来:“手滑,不好意思。”
沈捷看到那人的脸,瞬间就炸了:“杨文远你他妈故意的吧?”
砸人还砸不准,看这角度明明就是想砸贺朝。
贺朝也不说话,弯腰把球捡起来,走到谢俞身边,然后扬手狠力往杨文远的方向砸,球从杨文远身侧擦过去,砸在铁栅栏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贺朝笑笑,也回敬他两个字:“手滑。”
杨文远同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