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吝啬,道,“酒精挥发会带着身体的热量,能快速降温。”
许太医明白了,这就和人上火了,冲个冷水澡能快速降火是一个道理,只是他从来不知道酒还有这作用,长见识了。
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时辰。
小丫鬟凑上来道,“人还没有走。”
季清宁,“……。”
这人得是多执着啊。
张阁老突然发烧,晚上十有八九还会反复,她这一晚是肯定别想睡了。
小丫鬟忍不住猜测道,“他不会是看上姑娘你了吧?”
季清宁扭头瞅着小丫鬟,“你确定他看上的是我,不是我的小榻和床?”
小丫鬟,“……。”
好……好像姑娘说的有道理……
虽然她没喜欢过姑娘,啊呸,她没喜欢过男子,却也见过不少,男子要喜欢哪个姑娘,只会小心捧着哄着,哪有男子这样的啊,对她家姑娘言语一点都不客气。而且在人家眼里,她家姑娘就是个男子。
若说有断袖的喜好,也不像,但对姑娘住的屋子里的床和小榻那不是一般的喜欢。
小丫鬟担心,“他不走怎么办?”
张大姑娘知道姑娘是女儿身,要让张家人知道姑娘住的屋子里有个男子,还不定怎么想姑娘呢。
虽然姑娘和温三少爷住同一间学舍,但那是正大光明,这是偷偷摸摸啊。
季清宁无所谓道,“我在屋子里都赶不走他,我不在,那还不是他想睡哪儿就睡哪儿了。”
再说屋子里,男子躺在床上,对着天青色纱幔发呆。
他放着煜国公府不睡,别院不住,跑来张阁老府上小跨院失眠。
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为了睡个安稳觉能死皮赖脸到这种程度,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让他医治二哥,从失眠症中解脱出来。
陈杳心疼自家爷,在张阁老屋外偷听了会儿,回来道,“爷,季大少爷会在张阁老病榻前守一夜。”
男子一听就起来了,道,“回别院。”
这一夜,季清宁和许太医都没合眼。
张阁老高烧不退,药灌下去几大碗都不见效,季清宁只能接着开方子,希望哪张能管用。
这一忙,就忙到了天亮。
就在季清宁扛不住的时候,张阁老额头总算没那么烫,开始退烧了。
许太医对季清宁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宁大夫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