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被时雨亲,她拼足自己的力气,将时雨往被子里按。
戚映竹呼吸急促,时雨问:“你怎么了?到底让不让亲?”
——现在,哪里还是亲不亲的问题!
时雨和戚映竹没有默契,戚映竹急得要死,他依然不懂她要什么。戚映竹眸中浸了水,心口起伏,雪白莹莹。时雨的目光顺势向下,他看得怔住,出神之时,终于被戚映竹按到了被褥里。
时雨被被子罩住脸,眼前陡得暗下。他随意地伸手就要扯开被子,他的后背,被戚映竹柔软的手蓦地抱住了。
她在下,他在上,她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出去。
隔着被褥,时雨听到戚映竹涩声:“姆妈,我还没起。”
时雨眨眨眼,他不乱动了,知道戚映竹怕的是什么了。但他不怕,他很享受她的怀抱,喜欢她的被子里的香气。时雨是条虫子,他闻到温暖被中的香气,就吸鼻子去蹭。
戚映竹面红耳赤,按着少年的后脑勺,心口蓦地一湿。
她重重一颤,猛地扭过身,侧肩向内,长颈如玉,血红弥漫。
成姆妈进了内舍,看到地上扔着一床被子,她听到帐中少女一声低哑嘤咛。成姆妈担心:“怎么了?”
戚映竹心乱得不属于自己,她和时雨在被子下互别着劲,她知道自己状况危险,不能让他得逞。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的脸从她心口移开。戚映竹刚松口气,以为他闹够了,他的气息,拂在了她中衣被扯开一边的肩头。
戚映竹僵硬,又自暴自弃地想:肩膀,还好。
但是并不好。
下一刻,少年温软的唇,贴上了她肩上。戚映竹登时颤抖,锁骨绷住收缩,时雨一侧脸,脸埋入了她颈间。
成姆妈听到戚映竹呼吸凌乱,她太不放心,就走来。成姆妈:“到底怎么了?”
戚映竹长发揉乱软枕,面颊绯红,额上渗着细密的汗。她心口有酥酥麻麻的羽毛在撩拨,她的肩头一片湿暖。她咬着唇,压抑着齿间战栗。帐子上的花纹在她眼前胡乱地飞,戚映竹终于看到了姆妈。
她骇得大脑空白,猛地抱紧被中时雨。
时雨反应过来,也抱住她。他误以为她的反应代表喜欢,他更亲昵地拂开她的乱发,亲吻她的脖颈,舔去她颈上的汗。
戚映竹一声呜咽,道:“姆妈、你、你去拿药来!”
成姆妈唬了一跳:“心口又疼了么?最近怎么病得这般频繁?”
戚映竹紧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