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头,一时间也不知时雨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戚星垂好奇地问:“姐夫,你是真的像我姐说的那样,不通俗事么?”
时雨当即道:“央央在诽谤我。”
——他才不会承认。
戚星垂想了想:“这样,我问你,要是我姐病得特别厉害,这只是打个比方哦,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时雨不确认地含糊过去:“……难受吧。”
——世间人都是这样,他也理应如此。
戚星垂看他那般犹豫的神色,心头再次一梗,对于姐姐说的他不通俗事,信了七八成。戚星垂好奇无比:“这是种什么感觉啊?是不是我们发生什么事,你都像没看见一样?片叶不沾身?冷酷无情?那……姐夫你很厉害啊!”
时雨面色古怪:“……厉害?”
第一次有人觉得这是厉害。
戚星垂围在时雨耳边嘀嘀咕咕地说话,打听时雨。他想替自己姐姐多打听几分,一会儿问时雨家宅几何,可有钱财,一会儿问婚事结束后,时雨打算带姐姐去哪里,能不能给自己留个信……
戚星垂喋喋不休,时雨倒是第一次觉得有人在耳边聒噪,好像没那么烦。他还挺喜欢听戚星垂吹捧自己……只是,府门外的喧哗声起,众人随之起身,到了新婚郎君来迎娶新嫁娘的时候,时雨抬手,按在了戚星垂肩上。
戚星垂茫然回头。
时雨:“一会儿我不在,你和央央在一起。”
戚星垂不解:“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在?”
时雨没有再多说,随着众人起身向府外去看热闹,戚映竹和唐琢也过来了。时雨冷淡地看唐琢一眼,迈腿回到了戚映竹身边。
人声聒噪,戚映竹低着头小声:“没想到你和星垂有这么多话说。”
时雨抿唇。
他想提醒戚映竹一会儿会有的危险,但他看看戚映竹纤瘦的肩膀,又觉得何必多说,她这种多思多虑的人,提前知道,就要多愁一会儿。
央央哪里都好,只是愁虑压身,让时雨不喜欢。
时雨便只说:“我一会儿有事离开。”
戚映竹一惊,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难道他要去杀人么?不可!
戚映竹一把拽住时雨的袖子,仰起头,时雨低头看她。她想让他不要去,但是话压在喉咙里,她又疑思自己这样是否对时雨不好。
时雨做杀手已经做了很久了,她不愿意他那样,也得给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