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税,全看地主的意思。地主阶级就是整个国家的根基,国家的治理是靠着地主阶级的支持才能维持下去的,所以大央一定会对地主阶级百般袒护,绝不可能搞土地革命。”
“在这个过程当中,地主本身不事生产,只是一个收租的中间商。所以它的罪恶,不在于那个地主本人到底做了多少恶事,而是这个阶级,它对下,用朝廷的力量压迫农民,以维系自身的存在,对上,则绑架农民威胁朝廷,换取自身的特权,它就是一个无比讨厌的中间商,它只要存在,就在拖慢整个社会的效率。”
“所以我们才要坚决扫除地主。”
陆望说这些话的时候,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黄妩的脸色反复变了几变,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黄家就是盘踞在安塞的大地主。革命党虽然有不少她认同之处,但革命党对地主的态度太过“残暴”,黄妩本人是很不喜欢的。然而,现在被陆望这么一说,黄妩突然发现,这些话好像是有道理的。
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这些话。什么叫“对下压迫农民,对上威胁朝廷”?太不好听了。但是她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出怎么反驳。
陆望继续道:“再说关税。央朝巨额的海关税收入来自于国外工业产品的倾销,而这就养活了无数的买办。对于这些买办来说,他们巴不得国外的工业产品能多倾销一点,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攫取更多的利润,而国内的工业,最好永远不要发展。毕竟若是本土工业发展了,国外的商品还怎么倾销呢?”
“再者,起步阶段的民族工业是很脆弱的,如果没有政策上的保护,就很容易会被外国的成熟工业产品击垮,同样的产品,国外的质量又好又便宜,国内怎么比得过呢?这时候,就需要有关税。关税不仅仅是一个收入来源,更是保护国内本土商品的壁垒。但是加了关税,贸易就要受到影响。发展本土工业是十年百年的长远之计,海关税却是眼前就实实在在能拿到的好处。”
“关税在国库收入当中占据的份额太大了,大央是不可能去动这块蛋糕的。”
“正是因为如此,显而易见,大央不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去发展本土的工业。所以社会上就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我们一方面很需要国外的工业产品,另一方面却又将那些玩意儿视为奇技yin巧,不愿意去学,也不愿意去发展。”
陆望说完,眼睛便盯着黄妩,道:“黄妩姑娘,你听明白了吗?人可以背叛自己的
阶级,但一整个阶级却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利益。对地主和买办的依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