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沉繁枝醒得比司岍还早。
她突然来了例假,将司岍的床单弄脏了,她生怕熟睡中的司岍沾到血渍,打算先用湿纸巾简单擦一擦。才用力揩了几下,面朝她睡着的男人就悠悠转醒。
一夜过去,司岍的下颌布上一层浅浅的青茬,一扫平日的斯文尔雅,多了股野性痞帅之气。
“怎么了?”他一开口,嗓音就略带沙哑,他清咳一声,“生理期啊。”
“嗯,”沉繁枝面色有些憔悴,对着司岍时态度也稍许冷淡,“爸爸刚刚给我发消息,晚上让我们回去吃饭。”
她说这些话时,低着头继续捣鼓床单,不正眼瞧司岍。
司岍知道她大抵对昨夜他的粗暴行径心有余悸,便也不刻意凑近讨好,“那我下班来接你。”
他起身去洗漱,电动牙刷发出“滋滋”颤抖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响。沉繁枝抱着卷成团的床单进来,洗衣机在洗手台斜后方,她与他隔了半臂的距离,微微躬身把痕迹混杂的床单丢进洗衣机。
司岍在镜子里窥见她举手投足,倏忽情动。
他关了电动牙刷,回身抱住沉繁枝。
沉繁枝被他自身后搂入怀中,他唇齿间还带着牙膏清冽的味道,泡沫都还没吐掉,声音含含糊糊的,附在她耳畔流转。
“吱吱,早上好。”
“早上好。”沉繁枝不偏头看他,倒不是在耍小性子,而是被他猝不及防的拥抱,弄得有些错愕。
这样温情的画面,对于床笫之外的他们俩来说有些古怪。
尽管两人恋爱的时候,大多数时光是十分甜蜜和谐的,但他俩吵起架来也是能闹个天翻地覆。每次和好的方式,不外乎就是“先做了再说”,或是“说完接着做”这两种。
像现在这样,道一句早安,靠一个拥抱,就将冷战的场面迎刃而解,是前所未有的——司岍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只会让沉繁枝隐约察觉出他的不安。
司岍在沉繁枝姣好的侧颜上啄了一口,害她也沾染上他的牙膏沫。
“傻不愣登的,”他用拇指帮她拭去印记,“今天怎么不躲开?”
他的温柔似水,加剧了她的警惕心。
沉繁枝敷衍地一笑了之,拍掉他圈在她腰间的手,“我要做事啦,你赶快去上班吧!”
“好。”
司岍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他老婆可真是又香又软,娇甜可口。
他漱完口,回房间换上西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