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都在什么地方？”关毅说话的声音很慢，但每一个字在董栋强听来都仿佛从自己心里发出的一样。
他木然地说道：“在我床下的箱子里……”
一边说，他还一边低下身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行李箱。他将行李箱里的衣物都倒在地上之后，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关毅从信封里抽出了照片和底片看了看之后，拿出了打火机将这个信封当场烧了。
虽然苏雯心里隐约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但此刻，她看着那些灰烬，心里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烧掉了照片和底片之后，关毅陪着苏雯离开了。他们刚走出房门，苏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关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苏雯的身上。他看到她的衣服破了，想到这副样子走出去必定会有麻烦。
“苏秘书……我送你回家吧！”关毅立刻对苏雯说道。
苏雯低头看了看身上，裙子下摆破了晚上倒是看不太出来，上身也有关毅的外套罩着。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从边门走，前面出去太扎眼了。”
关毅陪着苏雯从招待所边门离开的时候，门口的门卫大爷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什么，就自顾自地继续坐在传达室里看电视。
“你家远吗？”走出门之后，关毅又问了一声，如果远的话，那就只能打车了。不过坐车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被人发现苏雯的异样的。
苏雯摇了摇头说道：“我家离这里很近，穿过这条巷子，拐个弯就到了。”
幽长无人的小巷里，苏雯和关毅并肩走着。
走了没几步，一颗螓首靠在了关毅的肩上，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
关毅想要推开苏雯，可犹豫间又把手搂在了她的腰间。
苏雯的心渐渐地被一种温暖包裹了起来。
苏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大杂院。
院门敞着，院子里黑黢黢地看着有些瘆得慌。
“小点声……我爸妈应该都睡了……”
七拐八拐地走到院子最里面，苏雯轻轻打开了门，关毅也没多想跟着就进了屋。
“哐啷——当！”
关毅不小心踢到的东西，听声音应该是个盆。
他连忙对苏雯小声说道：“对不起……”
可苏雯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房间里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雯，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回来也不说打个电话……”一个短头发穿着一件花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