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河洛之地。
王鉷心知大事不妙,徐铭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点:他已经了解了一定的情况,先一步预测到自己的家人会受到威胁,从而将他们转移。
只凭这一点,足以证明徐铭手中掌握的东西,不会比他想象中的少。
王鉷心寒胆裂之余,更是为了自保,连连出手,先利用职权之便,堵截搜寻徐铭下落,得知贺知章将有动作的时候,甚至不惜痛下杀手。
只是王鉷万万想不到,贺知章非但没死,反而激怒了裴旻这庞然巨物,让局面更加不可触控。
当前的局面,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王鉷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贺知章似乎没有告诉裴旻详情。
要是裴旻知道了原委,自己这大好的脑袋,就怕保不住了。
王鉷想不明白为何贺知章不将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给裴旻知晓。
这审己度人,王鉷是无法理解贺知章个人的崇高节操的。
“兄长!”
王焊绷着张脸,大步走进了王鉷的书房。
固然兄弟两人之前发生了口角,彼此关系有些僵硬。
但两人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都是局中人,一条绳索上的蚂蚱。
任何一人倒了霉,谁也跑不了。
在这关键时刻,兄弟两人还是选择站在一个战线的。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变故?”局面太过复杂,王鉷心底都有了点点的悲观情绪。
王焊肃然道:“刚刚得到的消息,裴旻在三日后,将会去华严寺为贺知章祈福,此事已经传遍长安了,无知的人都在称赞裴旻。但是他真要为贺知章祈福,何必去城郊外的华严寺?长安城中的各处寺庙处不胜数,大兴善寺、大慈恩寺、大庄严寺,哪一个不是天下瞩目的寺庙?华严寺就一个山窟窿,他堂堂郡王,去华严寺祈什么福?”
王鉷的脸色越发凝重,甚至出现了一丝惧怕,颤声道:“你是说,他真正的目的是徐铭?”
他这话刚出口,立刻就自我回答道:“十之八九!二郎顾虑的极是,裴旻从来不是佛教信徒,反而多次表现出对佛教的不满。佛教现在式微,很大的原因就是裴旻当初提出了佛门审核制度。他去道观为贺知章祈福到有几分可信,寺庙?还是华严寺?定有缘由。”
王焊恨声道:“那个多管闲事的缩头乌龟天晓得躲在什么地方,但我们层层布防,他想要进长安却也不容易。他就算手中有证据,只要无法交到注意威胁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