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这暗杀自己,剑上居然不抹毒?
这是自信,还是愚蠢?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游纸包,小心翼翼的拆开,里面有一块湿巾。
裴旻轻轻的用匕首在湿巾上来回抹了抹,一把直接丢在了地上,另一把在邢縡的颈脖抹了抹,沾了一点血迹,然后也丢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邢縡意识犹在,带着几分痴傻的看着做这一切事情的裴旻。
残存的意识海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自己不是什么猎人,是狩猎的对象!
带着可悲的感觉,邢縡憋屈的,永远闭上了眼睛。
裴旻瞧了已死的邢縡,用秦皇剑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一割。
秦皇剑是何等的锋利,立刻划开了他的衣裳,在他手臂上破开了一道口子。
见四周一切如常,裴旻先找个位置,来个一个滚地翻,这才大步走出佛堂。
华严寺的主持是一个简朴的和尚,叫圆融。
与一般的和尚不同,圆融法师堪称一代高僧,并不以香火布施为生活来源,而是在华严寺附近开采荒地,自耕自食。
华严寺供奉佛像于居住的洞窟都是他领着自己的弟子亲自挖掘出来的。
为数不多的香油钱,大多用来购买香烛与修葺佛像,极少自用。
对于这种高僧,裴旻很难得的收起了对佛教的排斥,带着几分尊敬。
圆融法师见裴旻没有在堂中祈福,反而带着伤的从佛堂走出,脸色顿然大变,拜道:“阿弥陀佛,裴施主这是怎么了?”
裴旻轻描淡写的笑道:“无妨,一个贼人心术不正,意图行刺,让某杀了。只是尸体玷污了这佛门清净之地,还望大师谅解。”
圆融法师作为中国佛教大乘八宗之一华严宗祖庭的建造者,品行佛法确实高人一等,双手合十,作揖道:“阿弥陀佛,裴施主无需顾忌,佛说‘唯心回转善成门’,或善或恶,皆由心之转变。贼人意图行凶在前,裴施主自卫,一切皆在万法之中。鄙寺接纳万人,从不设禁,会有此事,也是因果自在,望裴施主高义谅解。”
裴旻作揖道:“法师放心,裴某为人向来懂得有一是一,此事与贵寺毫无关系,实是有人皮痒欠教训。”
圆融法师能够打下华严寺祖庭的地位,显然有着非常的智慧,并没有接话,只是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皱了皱眉,突然道:“不好,伤口有些发麻,贼人的兵器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