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有几分道理。
清了清嗓子,裴旻有气无力的道:“某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样的记载,蝗虫趋水喜洼,大旱之年,河流干涩,留下了大片无杂草的洼地适合蝗虫繁衍,天气越干旱,蝗虫繁衍的速度越快,这才有了久旱必有蝗一说。至于洪水,是因为洪水带着泥沙卷上了陆地,也形成了大片无杂草的洼地,同样适合蝗虫繁衍。但是因为气候的原因,洪灾后的蝗灾远不如旱灾后的蝗灾可怕。”
吴华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鄯州长史童皓走过来道:“蝗灾是因为蝗神动怒而起,只有天家不修德时,才会引起蝗灾。如今天家圣明,岂有蝗灾一说,国公莫要危言耸听。”
得,又来一个版本!
裴旻扶额,无言以对。
“不管是不是!看到了就防着!”裴旻不理会吴华与童皓,走上了河渠堤岸,高声道:“所有兄弟们都注意一下,若你们挖掘的土块有虫卵的痕迹,不要犹豫,直接弄死。那玩意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留着遗祸无穷。”
当即他安排人手,分别将情况传送给陇右十二州、十九军知晓。
只是这种做法能不能避蝗,他真不清楚。
蝗虫见地下崽,一次下两百多虫卵,而且能够反复多次交配。
即便是二十世纪都没有可靠的科技预防蝗灾虫卵,何况是古代大唐?
裴旻也不能将整个陇右的土地都翻一遍,找地里的虫卵,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心底希望不要灾上加灾,加重百姓的负担。
经过二十多天的努力,在陇右军以及百姓的齐心协力下,与陇右十二州最富庶的万亩田地四周挖掘了灌溉的河渠,以确保为数不多的田地能够勉强渡过此次旱灾,不至于让整个陇右颗粒无收,以减少朝廷的物资赈灾压力。
大暑也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天地就像大火炉,灼烧着一切。
除了精心维护的小块田地,其他所有小麦皆干渴枯死,大地干裂开一道道口子,一盆水洒在泥地土块上都能升起一阵青烟瘴气。
屋里过于闷热,裴旻直接坐在门口走廊上处理节度使的事物,心中大是怀念在二十一世纪空调房里的日子。
这天热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若非这屋外人来人去的,他甚至都想打赤膊赤裸办公了。
便在他忍着炎热,耐着兴致批阅公文的时候,袁履谦再次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