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裴旻打了一个哈欠,一挥手,道:“说完了就将他压下去,关进大牢。”
韩庄徒然变色道:“裴旻你敢……”他话音还未落下,已经让人压下去了。
王君毚在一旁瞧着,只觉大快人心,但是心底又有些许不安,道:“如此岂不是将韩庄得罪死了,这种小人,一旦得罪,祸患无穷。”
裴旻看了王君毚一眼,道:“王都督,你虽长我许多岁,却是一个存粹的军人。比庙堂争锋,你要逊我许多,在朝堂上,不管你身在什么职位,有一种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宦官?”王君毚疑问回答。
“不错!”裴旻道:“就是宦官,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地位,都别轻易得罪。他们大多心里阴暗甚至变态,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会记恨一辈子。他们生活在皇宫,前途无法预测,谁也无法肯定他们会不会突然得到帝宠一飞冲天。”
王君毚也知宦官的厉害,这古往今来宦官为祸的事情还少?
他忍不住道:“既然国公知道……”
裴旻抬手打断了王君毚的说话,道:“我话还没说完。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一旦得罪,就不要想着私了什么的,直接得罪死,将事情做绝,让他永远无法成为你的敌人……所以,我就没有让韩庄活着回长安的意思!”
王君毚带着几分震撼的看着裴旻,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裴旻也不细说,而是直接写了封信,用快马加急送往长安。
陇右鄯州至长安有一千多里,但以驿站快马的速度却也不过两日功夫。
裴母、娇陈他们还没有抵达鄯州,裴旻的信已经送到了李隆基的御前。
书信送达的时候,李隆基还无暇观看,他正在跟宋璟、张说、苏颋等宰相商议国事。
刚刚清闲没几天,李隆基又因为天气反常重新投入了朝政的处理。
裴旻、袁履谦事先察觉到了旱灾的可能。
宋璟、张说、苏颋、张嘉贞、源乾曜这些干略非凡的宰相,焉能看不出来。
他们早已在商讨应急措施,如何赈灾,如何预防,哪地的情况严重,都在用心想着对策。
宋璟道:“第一批观察使已经传来了消息,各地都受到热潮影响,中原、河北、河东、关中皆有一定程度的旱情。天幸,陛下这些年勤修水利,确保大多田地能够有水灌溉。只要适当的降低粮税,可保百姓安然渡灾。只是陇右多山石,境内田地分散,不易于水利建设。大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