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仗义?”裴旻摇头道:“王副都督不会在陇右呆的太久,这点你我清楚。但是只要他还在陇右一日,便是我麾下的人。身为将帅,若连自己麾下的兵将都保不住,有何颜面坐在这帅位上?”
夏珊笑道:“这么说,以后末将要是闯了什么祸事,可以找裴帅?”
裴旻回答的毫不迟疑:“只要错不在你,一切好说!要是你错在先,可别旧伤没好,新伤又至。”
夏珊想着那十五军杖,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军杖她并非没有挨过,只是通常施刑之人,多多少少对她会手下留情。可是裴旻的行刑官没有半点留情,出手之重,比他们在郭知运麾下要严厉的多。
待裴母的马车来到近处,裴旻领着一众人进了城。
裴旻意外发现夏珊莫名的挤到了袁履谦的身旁同他说着话。
袁履谦一板一眼的应答着,显得有些拘谨。
“这……”
裴旻瞧着两人,大感意外,不由呵呵一笑,念道:“难不成拆散了一对姻缘,又促成了一对?”
一并抵达现今的节度使府,先到鄯州的这两天,裴旻正好将一些琐碎之事办妥,给张九龄、袁履谦、江岳、李翼德、李嗣业、李林甫、裴晨霖这些人安排了住处,让他们有个居住的地方。
张九龄、袁履谦、李林甫、裴晨霖各自整理家当去了。
裴旻留下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他们身为武将,气力不凡,正适合搬运大箱小箱,先充当苦力。
裴旻一家人杂物甚多,尤其是裴旻特地从家里挑选了三千册书,更是好几大箱。
这三四人都不方便抬的箱子,在李翼德、李嗣业手上那是一人一个,如抬小鸡一般。
夏珊要去王君毚处瞧一瞧,告辞离去。
裴旻叫住她道:“后日黄昏,我在府中设宴,宴请陇右所有军使将官。王副都督等会会与你细说,我这里就事先邀请了。”
夏珊自不拒绝。
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几人干完了苦力,也跟他们说了聚会之事。
即便是李翼德都知道,此次他们入住陇右,算得上是反客为主。
论及在陇右诸将心中的威信,裴旻比不上一直被视为郭知运接班人的王君毚。
虽非有意,可裴旻确实挤走了王君毚不假,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让陇右诸将心服口服的接受调配,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这一点上,他们也帮不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