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现在第二次单独前来,心底竟然有些小小的紧张,见左右无人,轻轻的敲响了房门道:“娇陈姑娘,是我!”
屋门大开,裴旻走进了屋子。
看着已经洗去书生装容色清丽的娇陈,裴旻也不免心摇神驰,道:“多亏了娇陈独步天下的易容妙法方能瞒过贼人,将薛王救下。不然情况危险……”
娇陈微笑道:“是公子大胆心细,应对得体,妾身才不敢领功。”
“一半一半,功劳五五开!”裴旻抓了抓自己长长的胡须,感觉就跟长在自己身上一样,苦着脸道:“娇陈姑娘还是将我这装束卸去吧,第一次,还有点不习惯。”
娇陈拿出一张席子,让他躺下。
裴旻老实的躺好,娇陈走进里屋捣鼓了阵,端着一个小铜盆在他身旁斜坐而下,轻巧的以湿巾敷面。铜盆里的水显然有溶解秘法,只是湿巾敷面便觉得脸上如蜕皮一般,好似一层皮肉渐渐翻起。
娇陈抹去大多皮屑,除去了胡须,用一小毛刷,轻巧的在他脸上清理着顽固残余。她的表情认真仔细,好似在清洗艺术品一样。
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陈,裴旻渐渐看着入神了。
“好了!”娇陈从容一笑,但见裴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头莫名的一慌,想着两人近在咫尺,不免心如鹿撞,脸上绯红,退了开去,带着几分慌乱的道:“那里有水,公子自己去洗了,就差头发,洗了就好。”
裴旻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快步走到水桶旁,他不方便脱衣,直接弯着身子洗了:他自幼练舞,这随意一弯几乎将脑袋撞倒了膝盖,几乎弯成了倒着的拱门。瞧得娇陈瞠目结舌的,她也练过舞,自知这种姿势的难度。她也做得到,但如裴旻这般随意却是不能。
倒不是裴旻有心卖弄,唯有这样,才能避免水从颈脖弄湿衣裳。
将给染成灰白色的头发轻轻洗去,裴旻取过毛巾正准备将发丝擦干。
娇陈道:“还没洗净,耳朵上面……脑袋后面还有……”
“这里,还是这里,这?”裴旻不知什么地方,胡乱瞎指。
娇陈轻步走了上来,轻摇了点水,细细的将他洗去了残留。
裴旻将湿发擦干,认真的看着娇陈娇艳清丽的容颜,道:“听说娇陈姑娘有一要求,若能做到,便可抱得美人归。娇陈才貌具是一流,旻有心娶娇陈姑娘过门,却不知可否示下,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一试。”
娇陈娇躯微颤,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