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业却知道若他真用上力,哪怕是剑鞘,自己也有丧命的可能。
从先前比试中,他已然看出裴旻在力量的运用上如火纯情,劲力收发自如。若他暗劲内吐,直入心脏,下场不言而喻。
“我输了!”李嗣业抱拳道:“刺史武艺超绝,剑术精妙在下佩服!”
裴旻笑着将秦皇剑拾取过来,道:“你的万斤神力也让我大开眼界,与你比力气斗巧劲,皆是自取其辱。有你在,我便放心组建陌刀军了!”
李嗣业动容的看着裴旻。
裴旻笑道:“陌刀军是我一早便想成立的军队,只是陌刀将难求,事情也一直耽搁着。有你在,陌刀军的统帅,舍你其谁?”
李嗣业见裴旻满身喜悦,终于确认他是真心诚意的欣赏器重,忙将手中的陌刀插在地上,深深的作揖道:“李嗣业定不辜负刺史所望。”
“好!哈哈!”裴旻大笑着道:“我让人整备酒食,我们好好的喝几杯。”
见事情说完,娇陈上心拉着裴旻受伤的右手心疼的道:“让我看看……”
虎口迸裂,算不得大伤,已经不再流血了。
娇陈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将他的伤口包好。
李嗣业能够解开心结,投入麾下,裴旻实在高兴,拉着李嗣业饮酒庆贺。
李嗣业非常好酒,只是囊中羞涩,平时都喝一些廉价酒,而且不能喝多,只能解解酒瘾。
如今面对裴旻让人买来的二十斤上号的中山酿,哪里熬得住,豪爽的一口一盅,大叫“好酒”。
裴旻让贺知章、张旭灌得,也有不小的酒瘾,只是平常浅尝即止,并不喝多。在这高兴时候,却是海量尽显,跟李嗣业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李嗣业想着自己在武功上打输了,定要在这酒桌商找回场子,交杯的更加勤快。
裴旻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来者不拒,你来我往,二十斤酒尽皆下肚。
李嗣业只喝的脑袋发蒙,见裴旻脸不红气不喘,淡定自若,只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少有如此大喝大饮的时候,哪里比得上裴旻久经酒场。跟裴旻拼酒量,就如裴旻硬接他陌刀一样,那是一个自不量力。
在鄯州住了一夜,裴旻翌日一早跟郭知运辞行。两人又针对彼此的看法,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意见,返回洮州去了。
一回到洮州,裴旻立刻落实陌刀军建立的事情。
正好李隆基扩充了神策军的编制,多给了两千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