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儿子瓦尔跑来向他哭诉,说什么唐人嚣张无礼,为了一点小事,群起欺负他这个外乡人,为首一人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甚至动手伤了他,在他颈脖处割了一道口子。
迪瓦什蒂奇向来护犊心极重,见爱子颈部的伤口,只心疼的“哇哇”大叫。
这颈脖向来的人身体的要害,很容易致人死地。
迪瓦什蒂奇才不管李白的剑术信心,将一切都归罪为唐人护短,以多欺少,气急之下,直接冲到了鄯州府衙找刺史顾新抗议。
顾新是一介文人,在这方面的处理,难免患得患失,一方面不了解情况,一方面又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引起外交纠纷,以至于瞻前顾后,不够利索强势。让迪瓦什蒂奇耍了流氓反客为主,给逼着交人。
本以为一切抵定,却不想竟意外出现了变故。
一个不知名的小官,竟然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砰!”
米国国王气恼的一拳打在了案几上,道:“我乃大唐皇帝陛下请来的客人,这就是你们大唐的待客之礼?”
李林甫面不改色,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嘲笑道:“客分恶客,良客。良客来了,自有美酒。至于恶客,是刀剑还是什么,全看恶客自己是否识趣了。言尽于此,米王自己掂量掂量……”说着,他直接甩袖就走,走了两步,他回过头来道:“什么红烧蹄膀,那是招待良客用的。对于恶客,并不提供。回头厨房会送些山菜来,吃不吃随意。”又走了两步,再度停了下来道:“国公大人特别吩咐了,别的地方,他管不着。可在这陇右这一亩三分地,米王想吃顿好的,真不容易。”
仰着头,挺着胸,李林甫大步的走出了驿馆,心头畅快之极。虽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但是这权势的滋味,真的不错。
迪瓦什蒂奇脸色阵青阵白,粗着嗓子叫道:“裴旻小儿,简直欺人太甚。”
将自己父亲如此受辱,迪瓦也是一脸怒意,叫道:“太猖狂了,父王,我们现在怎么办?”
迪瓦什蒂奇抓着案几上的空酒杯砸向了迪瓦喝道:“还能怎么办,人家不欢迎我们,还有脸在这里待着?走,回……”他实在鼓不起勇气说回米国,切齿道:“去长安!”
他真没有勇气给裴旻叫板。
米国国王,说是国王,可真正管辖的土地不过大唐的一个州。而裴旻执掌陇右军政大权,握有十二个州的政务,七万五千大军。
论硬实力他这个节度使、按察使远甩迪瓦什蒂奇几条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