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这个能够让他骑大马,卖力逗他开心的爹爹就要离开了,只是开心的窝在自己爹爹的怀里,笑嘻嘻的玩着他的胡须。
裴母说道:“那旻儿何时动身?”
裴旻说道:“马上动身,我已经让下人装备路上的干粮了,也让人去请了梨老了。”
刘神威就在长安,李隆基的了重病,想必也会请他。而今却传来噩耗,便是让梨老去,也未必能取得效果,但他此刻能做的,只能是尽人事,看天意了。
在离去的时候,裴旻拉着公孙幽到了一旁,说道:“夫人,我去之后,你让展如去知会孙周,让他近日多多留意李林甫的动向。要是李林甫有什么反常,或是打算离去,直接下手。”
公孙幽完全不知缘由,却知道裴旻日常安排必有道理,也不多说,颔首应诺了。
裴旻看不透李林甫,也是因为看不透,所以决不能放他走。
裴旻并没有等梨老,也没有跟她一并同行,只是领着王小白以及两名护卫,简简单单的四骑就上路了。
一路风驰电掣!
李林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舍,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
李林甫的书房很小,小的有些可怜,就好像一个小暗格一样。
书房里并没有几本书,只有一张案几,一个垫子,连基本的书架也没有,也就案几上有几分陈旧,落有灰尘的书本。
将书房门一关,书房里昏暗一片。
李林甫最喜欢在这种环境下思考。越是狭小昏暗的地方,越能让他思绪运转极快。
细长的手指敲打着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走,是留!
李林甫在考虑这个问题。
李林甫身为皇亲国戚,却因文化功底不深,备受取笑。
李林甫不会忘记自己当初托人向源乾曜求取官职的时候,源乾曜说过的话:“郎官应有才干声望,哥奴那点能耐,也能当郎官?”
“哥奴”就是他的小字。
也是因为源乾曜这话,他当了多年的千牛直长,一个站岗看门的。
从那时起,李林甫就立誓,什么家族什么外人都不可信,自己才是一切的中心。
出卖亲友,不忠不义,在李林甫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人本就是禽兽,最厉害的禽兽,若不为己,天诛地灭。
凭着这股信念,李林甫走到了今日,有了今日的成就。
李林甫自豪,却不满足,他还要爬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