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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是剑南第一家的常客,闭着眼睛都能寻对路。
来到酒楼外,新上任的节度副使皇甫惟明等候多时了。
哥舒翰翻身下马,本想利落的落地,足下却是一软,险些摔倒,老脸不由的一红。
这离开在即,哥舒翰意图最后放纵一番,将蜀地最有姿色的青楼姑娘请到了府上,来了一个一龙九凤。
一夜荒唐,这足下软的无力。
皇甫惟明见状,脸上是不动声色,心底却露着一丝的嘲弄:他来蜀中就是夺哥舒翰兵权来的,将他视为对手,对之也详细调查了一番。
发现哥舒翰与想象中的骁勇彪悍完全不一样,他嗜酒如命,好色如痴,醇酒美人,时时相伴,一点也没有沙场悍将的风采。
现今见他下马都站不稳,不免轻视了几分。
“见过节度!”
皇甫惟明上前问好。
相比皇甫惟明的简洁干略,此时此刻略显发福的哥舒翰显然是给比了下去。
哥舒翰大大咧咧的挥手道:“昨夜我是没喝尽兴,此去南诏,天晓得那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有没有好酒,今日可要喝个痛快,你我不醉不归。”
皇甫惟明赔笑道:“这是自然,在下远不及节度海量,可今日却是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两人如至交好友一样,相簇着上了酒楼。
酒楼共有三层,皇甫惟明将第三层全部包了下来。
上得三楼,哥舒翰看着已经在酒坛里烧着的美酒,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说实话,这蜀地我呆的不习惯。不管是我老家,还是凉州,都有一望无际的草场。这策马扬鞭,才不负男儿豪气。可这地方,除了山只有山。不过这里的剑南春却是我的最爱,比媳妇还亲呢!”
他说着迫不及待的上前,也不用酒樽,直接用酒勺从坛子里舀了一勺,仰头痛饮起来。
皇甫惟明心道:“喝吧,喝吧,最后一餐了,就让你吃喝个痛快。”
他上前道:“就知道节度好这一口,今天我准备了百坛剑南春,任由节度痛饮。喝不完带去南诏,节度是为国戍边,总不能亏待了您。”
哥舒翰笑道:“皇甫将军,深得我心!”
两人对桌而坐,一边痛饮,一边闲聊。
哥舒翰文韬武略超凡,而皇甫惟明也是智勇之士,两人大谈军略时事,尤为痛快。
酒酣耳热,到了动手的时候,皇甫惟明居然有些不舍,但想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