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裴旻算准着李隆基的早朝结束的时间,找上了正在处理琐碎政务的李隆基。
如今的李隆基比起历史上的李隆基可要潇洒的多,在裴旻的帮助下,先一步收复了辽东故地,又稳固了西北西南的形势,兼之政治清明,可谓万事大顺。
李隆基身为皇帝,自然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最大功臣是谁。
宰相姚崇是一个,次之便是裴旻了。
相较姚崇的霸道风格,裴旻的性子显然更是讨喜。
哪怕是在处理政务,李隆基一样将裴旻召请进了殿内。
“静远此来,可有要事?若无要事,等朕处理了这些奏章再说。先由力士陪你手谈一局!”
裴旻拒绝道:“等陛下处理好手中事物吧,臣这里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时间富裕,并不着急。”
李隆基也不跟裴旻客气,认真的看着奏章,个别地方还问一问裴旻的意见。
裴旻长于军略,但政治能力经过洮州的磨练,也有了一定的水平,能够说出一些像样的道理来。
约莫半个时辰,李隆基桌上的奏章处理完毕,手一挥高力士便一言不发的将奏章端了下去,交给手下太监,由他们送往中书省。
“说吧!”李隆基大大咧咧地箕踞在地上舒展腿脚,以不雅的姿势伸展着身体,口中还发出者奇怪的声音。
若是谏官在此,早就开始一套劝诫了。
裴旻只当做没看见,只要李隆基不像历史上后期那般性子大变,他不去计较这私底下的一些小节。在他看来,皇帝也是个人,适当的放松,是可以接受的。
他将事情的大体情况细说,从李龟年南寨村遇袭开始,到他至长安受人诬陷,以及黄幡绰、戚清荆襄云梦泽的巨寇一事,串连起来统统说了。
李隆基原本还伸手入怀去抓腋下痒处,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到后面情不自禁的规矩跪坐,认真的分析着裴旻说的每一件事。
裴旻苦笑道:“臣并未有调查的权力,只是事关梨园,事关臣的朋友,与京兆尹通了气,了解了详细的情况。事情错综复杂,又牵连甚广,思前想后,还得倚靠陛下定夺。”
李隆基失神了片刻,口中苦涩道:“真的是幡绰所为?”
裴旻知李隆基对黄幡绰特别重视看好,轻叹道:“也许他受到了迷惑,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黄幡绰脱不了关系。这也是群臣反对您创办梨园的缘由,您是皇帝,高高在上,与众不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