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书生,四十许上下的年岁,颇有风采。
“草民蜀中章涵,乃鲜于将军门客,冒昧打扰,望哥舒节度使勿怪。”
他说的很客气,礼数到位。
哥舒翰大眼珠一转,笑道:“鲜于将军?可是那位长驱直入一口气杀进苍山洱海的蜀中名将?”
章涵颇为自得的道:“正是草民主上,主上对于哥舒节度使可是敬仰非常,听闻哥舒节度使荣升剑南节度使,成为上司,心底无比高兴欢迎。这不,特命草民前来恭喜。这是主上特别为节度使精心筹备的贺礼,还请笑纳……”说着,他双手将一份礼单高高举起。
哥舒翰禀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态,上前接过了礼单,瞄了礼单上杂七杂八的礼品,一点感觉了没有。
章涵续道:“主上深知哥舒节度使久在姑臧,京中根基浅薄。让草民提醒节度使,身为边将最忌讳的就是朝中无人。主上特地吩咐草民,让草民告之节度使,其作为下属,理应为自己的上司分忧。节度使在京畿的一切打点花费皆由他负责,节度使不必与之客气。”
哥舒翰登时来了兴趣,带着几分迟疑的道:“当真如此?某的开销可是一点也不小?”
章涵不以为意,豪气干云的道:“主上是蜀中大豪,家资千万,节度使无需与之客气。”
哥舒翰双手一合,笑道:“那某就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