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道:“直接传消息给张守珪。就说今年的器械就不直接调拨了,让他们整理府库以旧换新。不将旧的退下来,新的不给。你们就没有向他们讨要损耗的兵器?”
杜暹说道:“几位前任是不清楚,某是问过了。得到的回信是战场损耗过大,部分遗失了。还有部分当成清理战场缴获的战利品,分发给兵士,鼓舞士气。”
裴旻高声道:“这打仗损耗、遗失可以理解,我们都上过战场,战场上的情况,谁也唬不了谁。既然是次次大胜,大多折损的兵器都能收的过来。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分发得胜的兵士,可以理解。可将己方的兵器也当做胜利品分发,这是什么道理?”
杜暹说道:“其实有些话,属下直说了吧。属下这兵部尚书,当的并不如意。直到最近,得陛下器重,提拔为宰相之后,手下人才安分了。在这之前,一直都有些阳奉阴违的。最初属下是以为自己挡了他们的道,毕竟属下在长安无根无基,突然就升为兵部尚书,惹人排斥。后来渐渐的,属下在兵部有了自己的心腹,才发现了一点东西。不只是仕途,还阻挡了他们的财路。听说前几任的兵部尚书时常会给属下红利,属下这里却没有了。令得诸多人的利益受损,大不受欢迎。”
裴旻听得略一沉吟,问道:“消息可属实?”
杜暹摇了摇头道:“只是传言,不好确定,至少属下这里是没有受到任何贿赂的,要是真有,倒也证明了什么。”
裴旻大笑起来,说道:“除非脑子不好使,谁敢贿赂杜相?”
杜暹昔年在西域的时候,就以拒绝蕃人赠金而闻名,绝对是个清廉的主。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裴旻说道:“此事你别过问,我只有安排。不过你说为难你的那些人,你注意一下。挑几个有嫌疑的出来,如果他们收了财富,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东西。”
“你也不是外人,也不怕实话给你说。辽东燕云方面的局面局势很迷,是我多心,那就再好没有了。万一有异变,绝不是小事。”
裴旻是希望自己多心,他一直防着安禄山、史思明这些人,对于张守珪并未设防。
在他的记忆里张守珪应该算得上的唐王朝的一代名将,值得信任。
却不想东北的局面一拖十年,大有糜烂之势,令裴旻有些不安。
送走了杜暹,六部之中也只有礼部裴旻未了解情况了。
对于礼部,裴旻自然是特别的对待。
他一开始就没有让人指挥礼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