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轧荦山,饱饮了狼血,将手中的狼丢给了年少的突厥兵。
突厥兵在饥渴之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贪婪的喝了几口,递给了身旁年长的突厥兵。
年长的突厥兵只喝了两口,还未喝够,轧荦山已经森然道:“省着点,留给大贤。免得用你的血……”
年长突厥兵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将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狼递给了少年。
他毫不怀疑轧荦山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他们这一路逃来,原本有六个人。
轧荦山毫不容情的杀了三个,凭借他们的血肉,活到了今日。
他心底明白,要不是自己有用,轧荦山早就对他兵刃相向了,不敢有半点的忤逆之心。
轧荦山对于突厥兵的表现很是满意,哼哧哼哧的道:“猪儿,将狼血喂给大贤……”他说着,指着年长突厥兵道:“你,你去生火……不想死的,动作利索一点。”
名唤猪儿的少年,毫不犹豫的执行去了。
年长突厥兵打了个激灵,也连滚带爬的跑去生火。
轧荦山大马金刀的坐着,好似一堵墙,看着两人一个照顾着突厥大贤暾欲谷,一个忙碌着生火,就如大老爷们一般,什么也不干,安逸的坐着。
巨大的大饼脸上长着绿豆一样的小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在盘算着什么。
突然他听到屋里传来轻微的呻吟,脸色大喜,冲进了屋子里,一把推开了在破旧木板上伺候的猪儿,挤到了暾欲谷的身前,脸上皆是喜悦之色。
暾欲谷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他已经上了年岁,今年六十有六。
这殚精竭虑的谋划,亡命的奔逃,几乎到了他的极限。
尤其是遇到了李翼德的攻击,他跟默棘连失散,在亲卫兵的护送下,胡乱奔逃,直至摔下马背,失去了所有意识。
迷迷糊糊间,他醒来几次,只觉得有人在细心的伺候他,照顾他,到底是何人,他也不清楚,对于当前的局势,更不了解了。
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渐渐的清晰,身体竟大为好转,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眼却吓了一跳。
一张圆饼一样的大脸出现在他面前,是一个异常肥胖的汉子。
肥胖汉子一脸滑稽的笑容,将两只原本就被肥肉挤成了缝儿的小眼睛遮挡的几乎看不见了……
“噗嗤!”
暾欲谷发现自己居然笑了,在这种生死未卜,情况未明的环境下,这位突厥谋主,竟然因为一张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