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此刻是傻眼的,看着眼前一个个青春靓丽笑语嫣然的美女佳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确信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锦绣坊,从未有熟客这回事情。可一个个自来熟的妹子都往他所在的雅间跑,好像倒贴上门一样,几乎每一个都是媚眼汪汪的,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勾出来。
裴旻虽说是个处儿,却也不是情操高如柳下惠的正人君子。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给他一种身为帝王开后宫的感觉。
正想着怎么应对这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美女,房门又开了!
裴旻提心吊胆的往外望去,见来人是老鸨与娇陈,心底瞬间松了口气,再来几个怕是真要把持不住。
老鸨是过来人,看着一屋子的美女,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着:丫头们果然有心思,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够机灵,嘴里却驱散道:“都出去,都出去,裴公子是为了娇陈姑娘来的,你们瞎凑什么热闹。裴公子是何等人物,没有几分能耐岂能入他眼内。”
一众美女佳人闻言,也不气恼,娇笑着挨个跟裴旻告辞离去:表情是那么的不舍,泫然欲泣。
老鸨自然是识趣人,跟着一起出去了。
多日不见,娇陈半点没变,一如既往的明媚可人,美的令人心醉。
“见过裴公子!”娇陈盈盈一拜,看着眼前时时听人念起的少年郎,看着那越发成熟稳重的气质,自知不过短短小半年未见,他身份地位早已不能同日而语。感慨变化之余,心底又有小小的幽怨。才子佳人,本是世间最令人向往之事,同一期出游曲江的姐妹们有三人寻得了一生良伴,其余配对的也相互往来许久,传出不少韵事,只有她们这最给看好的一对,一点消息也没有。虽然她这第一名怜的地位名气,早已不容动摇,但是于她们这行而言名气就是最佳的护身符,没有人会嫌弃自己名望低的。
“不必多礼!”裴旻将娇陈扶起。
娇陈扫了一眼桌上了九个茶杯,笑道:“妾身就不给公子上茶了。”
裴旻尴尬的笑道:“还不知道,我如此受欢迎。”
娇陈带着几分理解的道:“我们这贱业,索求的不过是一个‘名’字。越是出名,身价越高,越容易得到达官贵胄的看中。运气好的遇上一个良人,脱离这贱籍。运气不好的,等年老色衰时也有余钱度日,让自己晚年过得更好一些。公子自高中状元之后,名望一直居高不下,稳若磐石,无人动摇。有得一身武艺,作得一手好诗,年少雅秀潇洒多才不说。上威重庙堂,下名誉江湖。放眼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