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
褚卫和常玉言两人,一是靠自身的才气实打实的打出了名声,一是被圣上捧起,才名在西夏都倍为响亮。他们二人站在李保面前时,李保便心生不妙,不停擦着头上冷汗。
两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俊才将这一封文章来回传看,神色或是疑惑,或是恍然大悟,然后陷入沉思之中。
这两人作为顾元白看重的人才,身后自然是干干净净。等顾元白问他们二人对标点符号的看法时,褚卫率先直言,“对天下寒士而言,便是天堑变通途。”
他说完,又忍不住道:“句读如此辨别,此乃好事一件。”
常玉言放下文章,也难得和褚卫站在一条线上,连忙接道:“圣上,臣也认为如此。”
顾元白转头看向李保,虽是笑着,但眼中却好像藏着刀剑,“太傅,咱们大恒的有才之士,都认为这是一个好东西。”
李保颓废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圣上,臣不怕同您直说,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是不能用。”
“朕说能用便能用,”顾元白道,“太傅桃李满天下,只要太傅觉得好,这便是真的好。”
李保瞬息明白,这是圣上想推他出去做出头鸟的意思。
他的脸色煞白,下意识想要推拒。但是手刚伸出去,他便对上了圣上的眼睛。
圣上眼眸黝黑,静静地看着他。
李保脑中一闪,倏地想到了圣上先前说的那些话,想到了他的幼子。
幼子私闯宫闱,这便是死罪,抄家也不为过。可圣上却大张旗鼓地将幼子送了回来,天下人都知晓圣上对他的仁义和宽容,他真当能拒绝的了圣上吗?
还是说圣上在那时,便已算好今日了。
李保越想越是头晕眼花,觉得恐惧。圣上关切地问:“太傅这是怎么了?”
“无事,”李保脸色苍白地摇头,嘴唇也跟着在抖,“臣无事。”
那些年轻人,包括薛老将军都已被顾元白支开,他们在亭下说着话,亭子之中,也只有顾元白和李保两人。
顾元白轻笑,“太傅怕什么?这东西是便利万民和后世的好东西,以你乾坤弟子,功绩注定要名留青史,备受敬仰。”
“李卿,你是天下人都知晓的大儒,”顾元白声音低了下去,“你学的是孔子之言,是圣人之言,但你做到了圣人所说的话了吗?你号称大儒,是我的太傅,你对得起帝师这个名头吗?”
李保拄着拐杖,就要下跪。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