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色小旗子摇晃着,巨大的钟表滴滴答答,把中心广场衬得一片寂静。
虞幸一番话让凌恒沉默下来,过了好几秒,才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玖什么都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否认。虞幸根本不理会,接着往人心口上戳针:“这个计策,是你在咖啡椅里背着她的时候,你们两个悄悄商量的吧?刚才我身上的诅咒,是下了咖啡椅后她衬你假装狂热吸引了我的注意,在我背后种的吧?”
他老神在在地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地样子与凌恒形成鲜明对比:“你们已经基本上已经锁定了死者,还没下手却多了一个我。你们看出来我是对你们起了怀疑,决定杀两个——当然,为了确保正确,两个都要由陈玖动手,只是你已经占了一个凶手的知情人名额,我和谢泽就不能同时知道陈玖身份,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他指指广场里的模型塔:“你故意把我约到这来,就是为了让我死在她手底下的时候,误以为凶手是你。”
凌恒抿起唇,往陈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很遗憾,在我说出这些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虞幸知道他在看什么,悠然道。
凌恒收回目光,问道:“你没有直接证明的线索吧。”
“嗯哼?”虞幸不置可否。
“那你是怎么确定凶手是阿玖不是我的?”
“那张嘴啊。祭品的能力与人格融合,在每个推演者身上都有不同效果。你一个研究员,怎么可能融合出一个将实验体弄得残缺不全的能力出来呢~”
虞幸笑意满满,语气恶劣:“人潜意识里暴露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无可辩驳的,是不是很难过呢,小科学家?”
这还真是令人惊讶的推理思路。
“呵……这样也行吗。“凌恒感到略有一丝屈辱,明明在这种逻辑推演中,只要稍加误导,就能让人举棋不定。可面前这个人,仅用一些角度古怪的细节就拨开了所有迷雾。
他深吸一口气:“不过没关系,阿玖那边,她也会把诅咒推给别人的,我只要杀了你不让你乱说,知情人就还是两个。”
虞幸一耸肩:“晚了点,你看你身后。”
什么?
他是背对着中央广场模型塔的,身后就是塔身,凌恒也不怕诈,猛地回过头。
赵一酒那张别人欠了他一百万的冷脸冷不丁出现在他背后两米开外。
后边儿还坠着一个蹑手蹑脚的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