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禄冷眼扫过四周,隐约在地窖角落中瞧见些干涸血迹。
“程府内诡笑频频,看来都是程员外、还有你这女儿程芯音所为。”
“林先生这可冤枉了我等。”
但程阳华却摇了摇头,拱手道:“那夜晚诡笑剁肉之声,并非我等所为。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将先生引荐至府上,岂不是自讨没趣?”
“那你们又为何躲藏于此?”林天禄笑了笑:“这可不像能安稳休憩之地。”
环境如此阴森诡谲,就差把‘作恶多端’四个字贴在脑门上。
正常人哪会躲这鬼地方。
“...哎!也不知忆诗是如何办事的,竟没有拖住先生行动。”
程阳华略作沉默,似是知晓事情败露,不禁轻叹一声:“本想靠先生揪出那四处躲藏的宵小之辈,解我程家这突如其来的风波。不曾料到,最终却找到了我等自己头上,功亏一篑。”
林天禄眉头微皱。
当真不是这对父女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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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笑声——
“罢了!”
程阳华喟然一叹,缓缓撩起衣袖:“林先生既然来了此地,鄙人可不能随便放你们离开。”
话音刚落,他猛地拍了拍双手。
阴风蓦然卷起,虚影闪烁交错,令地窖周围景象陡升巨变。
林天禄瞥向侧畔,就见身旁的华舒雅竟悄然消失。不仅如此,就连待在程阳华身旁的程芯音也不见了踪影。
“林先生果然定力惊人,竟无一丝惊慌失措。”程阳华咧嘴一笑,饶有兴致地摊手道:“难道不曾对眼前的变化有何感想?”
“还挺神奇。”
林天禄收回目光,轻笑道:“你是准备分而攻之?”
“没错。”
程阳华坦然点头:“县内人人都说林夫子天赋异禀,身上有状元之相。靠十数年苦读四书五经有了这份浩然才气,得以击溃妖邪之物。但...
先生终究只是一介书生,哪怕偶有锻炼,也依旧四肢纤细如柴。无需我那女儿出手,只需我一人——便可砍了你的手脚脑袋。”
程阳华面露冷笑,袖口中同时滑落一柄剔骨尖刀,紧紧握住。
“当真可惜啊。我既不是妖、也不是鬼,你那一身正气可对我毫无用处。”
“至于那位华姑娘,似是位武艺不凡的女剑客。但这等空有蛮力的凡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