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白兴言一看到梅果皱着眉来了句可是,心里就来气。不过就是个奴才,他直接命令就好,做何现在要同她商量着说话?不是应该拿出国公爷的架式来吗?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再一看梅果那股子劲儿,也说不出为什么,就不敢摆国公爷的架子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惧怕。那种感觉竟有点像在面对白鹤染的时候,这让白兴言很是费劲。
明明就是个奴才,为何会在她身上看到白鹤染影子?那个眼神,说话的那种语气……
白兴言不敢再往下想了,最后勉强把这些归结为这丫头故意学的,为的就是拿深沉吓唬人,为的就是将白浩宸死死的握在手里。
他心里胡乱猜测着,梅果这头又说话了,她告诉白兴言:“可是这香是在谁的院子里燃,对谁起的效果就更好,这可是当初请香的时候大师父特地强调的。”
白兴言随口就问了句:“你在哪儿请的香?”
“哟,这可记不得了。”梅果微微一笑,“这都半年多以前的事儿了,说起来还不是奴婢自己去请的,是另一位姐姐出门采办的时候请回来的,送了奴婢一些。老爷也别急着问那位姐姐是哪位姐姐,那就是一个侍候二夫人的普通丫鬟,后来有一回犯错,被大小姐打死了。”
白兴言那个郁闷啊,问来问去还问着个死人。
“老爷,二夫人可是大少爷的亲娘,大少爷身为人子,自然是在亲娘的院子里烧香祈愿才对,没道理再往老夫人那边去呀!”
“混帐话!”白兴言故作发怒,“二夫人是他的亲娘,那老夫人还是本国公的亲娘呢!孰轻孰重你们都拎不清楚吗?你看哪座宅子里是抛开老夫人,只以当家主母为尊的?”
梅果面露惊讶,“咱们国公府不就是吗?”
“是个屁!”白兴言气得直迷糊,“反正本国公告诉你了,今晚,就今晚,必须给我到锦荣院儿烧香去,去为老夫人祈愿。让白浩宸去,你也去,你俩一起烧!”
梅果点点头,“既然老爷这样说了,那待天黑下来我们就过去。”
白兴言满意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一定要用跟平时一样的那种香。”
看着人走远,梅果关了房门,先前还陪着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她转过身,大步走入里间,一直走到床榻前,盯着死猪一样睡在榻上的白浩宸,抽出头上的发簪,一簪子就戳进他肉里。
白浩宸疼了一下,但药物作用着,人并没有醒,甚至还是一副满